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系上的。
每一條銀鍊由環扣連接,她總是錯誤地以為這裡是解開的關鍵,莽撞地拆扯,直至手背磨紅,除了他幾聲低悶的笑,什麼都沒有得到。
急得鼻尖滲汗。
最終惱火地向後一倒,躺回蓬松的枕頭裡:“不做了。”
他展臂将她撈回,“笨。”
捉住手腕,移到頂端。
鎖扣是圓環狀,窄小、中空,自然在最契合的位置,浸潤良久。
“……你很聰明嘛,”
指尖觸之即彈。
想逃走,卻被牢牢桎梏在他的掌中,動彈不得。
她隻能口頭逞逞威風:“被拒絕了還知道學習這種東西。”
腕上手指頓了頓。
“當然,”成功中傷了他的痛處,氣氛喪失了一些調情的暧昧。他以同樣的句式回複,“畢竟,你也知道拒絕了還要讓我進去。”
他拽下身上矯飾的銀鍊。
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讨好、勾引都不能獲得她的一分情感上的垂憐。她喜歡年輕的身體,抒放需要的谷欠望,這個人不一定是他,隻是目前還是他。
單純作為滿足她的要求的工具還是太難。
人類是貪婪的,梁霧青并不例外。與她接觸,他會想要擁抱;與她擁抱,他又會想要親吻;與她親吻,他又會想要撫摸……
更多、更多。
直至獲得她的愛,完完全全的愛。
然而,無論如何表現,他得到的總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鍊條劃傷皮膚,留下慘敗的紅痕。
他絕望地低下頭顱。
做不到。
還是……做不到。
無法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将自己擺在工具的位置上,懷抱無望的心情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