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身體突然裹上一層熱意。

垂首看去，盛意費力地做出一個略感滑稽的卷腹，抱住了他。

“……”

他怔忡地看着她。

到底是什麼意思？

每一次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又大度地施舍關懷，以一絲若有似無的虛渺愛意吊着他，将滿腔情緒玩弄在股掌。

“我又不是沒在解，”還沒有摸夠，盛意嘟嘟囔囔地抱怨，“你幹嘛全扒了？”

他的喉頭幹澀。

起先甚至發不出聲音，她的頭發在鼻底輕蹭，分明是薄荷味的洗發水，主打招牌是清涼，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也能變成背道而馳的溫暖。

“……你不是不喜歡嗎。”

“怎麼造謠！”

她立刻瞪起眼珠。

知道她說的隻是銀鍊裝扮，卻還是重新點起希望。

“那你說，”他緊緊地盯着她，“說‘我喜歡……’。”

你。

最好後面還能跟一個你字。

她自然沒有讀心的能力。

乖乖地重複：“我喜歡！”

不知道他又生了哪門子氣，男人心海底撈，盛意以為他還在糾結于那一句“不做了”，嘴唇循着他繃緊的下颌亂蹭。

撒着嬌：“繼續嘛——”

耳邊的呼吸紊亂。

片刻，他才寂寂地開口：“你不喜歡我，還要繼續做什麼，換一個人也沒有差别。”

怨氣沖天。

從未聽過這種口吻，盛意有點想笑。她故意推開了他，作勢要下床去：“你說的對。感覺，駱澤的身材也很适合穿這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