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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把扯回床上。
嫉妒是罪業,他被妒火遮蔽心智,将一切的愛、恨,全部傾瀉在她的身上。手指用力地在肩上、腕上、踝上,一切薄弱如白綢的地方,留下失控的淤紫。
“盛意……盛意……”
聲音似啞似泣,徘徊在她的耳邊。一下、又一下,撞擊着耳膜。含着恨意,不止對她,也對自己。
他應該離開她。
頭也不回,不相往來。世界上的女性多之又多,誰都可以破解他的境地,不必死乞白賴地留下——這是他對目前處境最準确的定義。
可恨他做不到。
能夠所做的最大程度,便是此時将她牢牢地扼在懷裡,一同溺進泥爛地裡,體會她的失态、哭叫,以及對他的依賴。
隻有這個時候她是百依百順的。
脆弱得像一隻鳥,被他按在掌下,用力地攀住手臂。
“……我恨你。”
他的眼眶發燙。
明明不是貓,此刻卻想掉淚,聲音因此沾上沙啞哭腔。
盛意已然神志不清,胡攀着面前寬闊的肩膀,濕漉的舌勾畫着他的耳根,斷斷續續地吐字。
“……喜歡……”
他更是恨極了。
恨不得将她貫穿,釘在床榻。隻有在這裡,她才願意說喜歡。
夜霧濃重如墨,潮得能擰出水瀝。
即将下落的半縷月光,自簾隙,斜斜地披上床尾。
盛意将濕透的頭發撩起,伸出黏膩的手臂,伸了一個懶腰。
“好累……”她的腳尖踢着他,“抱。”
不。
他在心底冷笑。
推開她。
推開她。
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