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音色還維持肅冷,隻比上一句雜些啞意的沙礫感。她沒在乎,再一次急急地把耳朵貼去降溫——
啪。
臀尖一疼,她竟然挨了不輕不重的一掌。
“……”
對被藥力支配的大腦沒有任何威懾作用,身體裡的燥氣橫沖直撞,她幾乎稱得上蠻橫,咬中了對面的嘴唇。
一個纏綿悱恻的吻如願以償。
身體裡的火愈燃愈烈,簡直要将她燒成一捧灰。
“嗚……熱……”
短暫的愉悅以後,接吻也變成了極其痛苦的一件事,無法抒解、無法抽離,心髒咚、咚地狂跳,以一種要撞穿胸肋的力度,振得幾欲作嘔。她難受得哭了滿面,渾身虛軟,又始終被锢着手腳,甚至不能夠自己填補空虛,隻能忍受熱氣一陣、一陣地侵噬神經。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意識一空,滿身燥氣不知不覺排盡,徹底昏死過去。
“好了?”
子夜的風簌簌撲動草與葉,構成自然的低頻白噪音。
哭鬧一晚的女孩,終于沉沉地睡去。梁霧青松開她的手腳,活動一下發僵的手臂——上面俱是齒痕與抓痕,翻起皮與肉。
“嗯。”
李樓生将灸在她身上的幾根銀針取走,看向他的手。
“給你也處理一下?”
“不用。”
盛意睡覺喜歡将頭發撩上去,他也學着,仔細地将汗濕的發從後頸翻上去。
替她蓋好毯子,才放輕動作下床。
李樓生目睹全程,“你真是無藥可救。”
“管得真寬。”他輕輕地阖上門。
“羅米讓我看着你。”李樓生提着藥箱,眉心擰成川字,“以前認為沒有必要,現在看來還是有先見之明——她分明不是真心喜歡你,隻是貪圖名利,你還看不清楚?”
“哦,”他的唇角定格在一個冷淡的角度,“我願意給她貪着。”
李樓生的眉心蹙得更深:“你的父母又不是真的死了——”
“法律上已經死了。”他冷哂一聲,“财産如何處理,全權在我。”
此話太像出自昏聩的纨绔子弟口中。
在梁家八年,從未聽他這般語氣,隻當作色令智昏。李樓生皺眉審視他,半晌,“行,那你也處理一下自己的視頻吧——你裸着從裴氏酒店出來,被路人錄到,已經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