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靈已經無法看見東西，臉上也火辣辣地疼。

此刻薄荷正掐着她的下巴，用水果刀插着一塊滾燙的肉往她的嘴裡塞。

那是她的臉。

滾燙的熱油沿着水果刀的刀刃滑落，薄荷插着那塊肉，撬開柯靈的牙齒就往裡塞。

“唔唔嗚嗚！！”

滾燙的熱油落進柯靈的嘴裡，還在滋滋作響的肉塊壓在柯靈的舌頭上。

連帶着舌頭也滋滋作響。

真·舌尖上的美食。

薄荷笑咪咪：“好吃嗎？”

柯靈哪敢反駁？隻得拼命點頭。

“好吃就多吃點。”

說罷，薄荷将水果刀往柯靈口腔深處塞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柯靈的舌頭，帶着滾燙的肉塊和着鮮血往喉嚨深處深入。

看着在自己身下不斷抽搐，發出嗚咽聲的柯靈，薄荷隻感覺快感席卷全身。

薄荷在這種虐殺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與衆不同的快感。

她突然就能理解變态殺人犯令人發指的行徑。

她将水果刀從柯靈口中抽出，随後輕輕抵在柯靈的脖子上。

“你知道嗎？隻需要我輕輕一劃，你就和這個世界Say拜拜了。”

薄荷笑着，那笑容如朝陽般和熙，笑意卻不達眼底，蔚藍瞳孔中透露着癫狂和扭曲。

沐葉眯着眼，看着不遠處笑容燦爛的薄荷：“薄荷狀态不對勁，她被快感沖昏了頭腦。”

“必要的話攔她一把，總感覺這個狀态下去會出大事。”

南知端詳着薄荷，心中總泛着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不遠處的栀子正在把那張已經被榨幹了油分的臉皮從鍋中挑出來丢進垃圾桶。

一擡眸便看見神色癫狂的薄荷。

薄荷将柯靈拖到油鍋邊，給柯靈灌了點紅藥。

“嘻嘻，這能保證你在被我殺死之前怎麼玩都不會死。”

她扯着柯靈的頭發，一把将柯靈的臉按進了油鍋中。

“滋滋滋滋——”

是肉類在油鍋中作響的聲音。

不一會，一股肉香味彌漫開來，充斥着整個房間。

“咕——”

薄荷的肚子又響了。

她看着還被按在鍋裡的柯靈，拽着她的頭發一把将她提起來。

柯靈已經昏厥過去。

薄荷癟癟嘴，随手将柯靈丢到一邊，仿佛在丢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真不耐玩。”

她蹲下，舉起手裡的水果刀，刀尖輕輕抵在柯靈的頸動脈上。

她靜靜地蹲在那裡，垂眸看着刀尖。

刀尖下是另一位少女鮮活的，正在跳動的動脈。

薄荷将水果刀架在柯靈的脖頸上。

她按下刀刃，從左到右，将柯靈的兩條頸動脈連同氣管一起劃開。

鮮血洶湧流出，将薄荷手中雪白的刀刃染紅。

薄荷手中動作不停，繼續将刀刃向下壓。

直到觸及到一塊堅硬的東西，那是柯靈的頸骨。

鮮血不斷流出，将薄荷雙手染紅，也将瓷磚地面染紅。

薄荷怔愣片刻，呆呆地盯着地面上殷紅的血窪。

她好像在血窪中看見一個小女孩。

在她愣神時，一個童稚的嗓音響起：“喂，大仇得報了，開心嗎？”

“你殺死我了，不是嗎？”

這是薄荷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