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看着懷中的薄荷，自己的思緒也被拉入那片灰黑色的回憶中。

那是她們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

因為薄荷從小便長得好看，那雙藍色的眼睛與衆不同。

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因此盯上薄荷。

她把薄荷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嫉妒薄荷長得好看，眼睛特殊，人緣比她好。

小孩子的惡意是純粹的，容易被發覺的。

因此薄荷從不接近那個女孩，更别提招惹。

即使如此，那個女孩也沒有放過薄荷。

她對薄荷的第一場欺淩發生在廁所裡。

她把正在洗手的薄荷推倒，薄荷的額頭撞在洗手池的邊角上。

鮮血登時湧出，從薄荷的臉頰滑落在地上。

看到薄荷流血，她咯咯地笑，一聲又一聲的笑聲中飽含着惡意。

薄荷沒哭沒鬧，平靜地從口袋裡掏出紙把臉上的血擦幹淨，又捂在額頭的傷口上。

随後面色平靜地去找老師。

“老師，我一不小心在廁所磕到了。”

薄荷并沒有說明真相。

廁所裡面沒有監控，沒有證據能證明是那個女孩推的她。

她打算等下次找到證據再告老師。

并且，可以在那女孩面前豎一個軟柿子的形象。

那女孩看薄荷沒有跟老師告狀，變本加厲。

終于，她光明正大地在樓梯口将薄荷推下樓梯。

“咚咚咚。”

薄荷一咕噜滾下樓梯，腦袋磕在台階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好在幼兒園的樓梯上鋪了一層矽膠墊，薄荷摔得沒有那麼嚴重。

她爬起來，在監控拍不到的角度，笑了。

她邁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去告老師：“老師，柯萱推我。”

“就在樓梯口，那裡還有監控。”

可誰料，老師一聽到是柯萱，連忙擺手，叫她不要亂說。

老師還說，她怎麼不欺負别人就欺負你。

薄荷一聽，瞬間明白一切。

從那以後，她再沒去找過老師，隻是默默忍受柯萱的欺淩。

柯萱變本加厲。一次偶然，薄荷路過廁所，聽見裡面柯萱和她的朋友在說要把她推到馬路上讓她被車撞死。

薄荷垂眸，心中有了應對策略。

“栀子，她不是想推我嗎？那我們讓她被車撞飛吧。”

薄荷内心如是想。

“贊成。”

栀子回應。

于是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薄荷特意走在馬路旁邊。

身後傳來柯萱與她的夥伴嬉鬧的聲音。

“3，2，1。”

薄荷在心裡默數着拍子。

數到最後一下時，直接錯身躲開。

而伸出手打算推她的柯萱直接栽倒在馬路上。

“砰！”

一輛汽車飛馳而來，将柯萱撞飛。

“栀子，我們去食堂找點吃的吧。”

薄荷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好。”

薄荷扭頭問沐葉：“葉子，你們來嗎？”

沐葉擺擺手：“不用了，你們去吧。”

眨眼間，夜幕降臨大地。

薄荷一行人早早蹲守在教學樓下，就等着十二點到來。

薄荷無比興奮：“五十八分了，栀子快，快把柯靈掏出來。”

栀子從系統背包裡将柯靈掏出來，遞給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