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唐的辦公室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開了燈,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我睜不開眼。
他把我安置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将燈光調至最暗,屋子裡很暖,我有點昏昏欲睡。
楚北唐就坐在對面單人沙發上,暗黃色的燈光下,少了些淩厲,倒像個關心學生的普通教授。
“頭還暈嗎?”他問得很自然,手指在平闆上劃着課表,“要不要幫你請明天的假?“
“不...不用。”我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哈欠,“沈鹿呢?“
“這麼惦記他?”楚北唐的聲音突然放輕,帶着蠱惑般的溫柔:“乖,回答我三個小問題就告訴你沈鹿在哪兒。”
“行吧…你問吧…”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昏昏沉沉。踢掉高跟鞋,蜷起腿把自己埋進沙發。
“第一個問題,你最讨厭的科目?”楚北唐的語氣倒像是在随意閑聊。
“政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甚至帶着點不耐煩,“課程又難,作業又多,老師還是個變态。”
楚北唐并沒有被我激怒,反而對我的直白很滿意。
轉身從書櫃取來一盒巧克力,像哄小孩一樣,拆開錫紙推到我面前。
“嘗嘗?”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拿起一塊榛子巧克力塞進嘴裡。甜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讓人忍不住眯起眼。
好吃~
“第二個問題,你的真名叫什麼?”
我皺眉:“這是什麼鬼問題?我的名字就是蘇懷星。”
“你和斯科特不是父女嗎?”他微微歪頭,眼神帶着探究,“怎麼會姓蘇?”
“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白眼,“這是第三個問題嗎?”
楚北唐搖頭,目光驟然銳利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斯科特的‘白塔計劃’,你了解多少?”
我愣住。
“……什麼塔?”
空氣瞬間凝固。
楚北唐目光死死鎖住我的表情,似乎在判斷我是否在裝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問完了嗎?”我猛地起身,眼前一黑,感覺整個屋子都在旋轉,“沈鹿……在哪兒?”
光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我踉跄着往門口走,楚北唐立刻伸手拽住我的手腕,阻止我離開。
“你好好回憶回憶,”他仍不死心,聲音壓得極低,像是誘哄又像是威脅,“你父親有沒有帶你去過什麼特别的地方?”
“聽不懂!”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什麼白塔黑塔的,你魔怔了吧?”
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楚北唐突然從背後扣住我的腰。
天旋地轉間,後背重重撞上他的胸膛。
“放開!”我肘擊他的肋骨,卻被他輕易制住手腕,“楚北唐你個死變态!”
“安靜。”
“放開我!”被酒精污染的大腦讓我憤怒又煩躁,信息素充滿攻擊性“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你冷靜點。”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不容反抗的壓迫感,“我們還沒談完。”
“談個屁!”我徹底失去耐心,擡腿想踹他,卻被他側身避開,反而被他順勢抵在門上,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你就是個純畜……唔!” 我張口就罵,卻被他猛地捏住下巴。下一秒,他的唇壓了上來。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純粹是為了讓我閉嘴。
龍舌蘭的信息素強勢入侵,他的犬齒毫不留情地碾過我的下唇,痛感與窒息感同時炸開。我咬他,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可他反而扣住我的後腦,吻得更深。
我的掙紮漸漸弱下來,不是因為順從,而是——
我特麼快窒息了!!!
楚北唐終于松開鉗制。銀絲斷裂的瞬間,我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裡炸響。
他偏着頭,唇角滲出血絲。眼神明顯不悅,視線掃過我的下唇:“看來你的确需要好好教育。”
楚北唐的眼神像某種冷血動物,緩慢地、一寸寸地舔過我的皮膚,讓我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背貼着門,手指在身後悄悄摸索着門把手。
他再次逼近,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我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反應,像個僵硬的木偶。
這一次的吻不像剛才那樣粗暴,而是帶着某種試探的溫柔,像是在品嘗一道甜點。
楚北唐似乎對我的‘乖巧’很滿意,呼吸漸漸平穩,鉗制我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就在我的指尖終于勾到門把手,準備擰開的瞬間。
‘叩、叩、叩。’
三聲輕而規律的敲門聲,像一道驚雷劈在我耳邊。
一個哆嗦,我差點咬到楚北唐的舌頭。
“楚老師,您在嗎?”
艹,刷新了?!
楚北唐的動作頓住,卻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盯着我驚恐的表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我屏住呼吸,死死攥住門把手,生怕它發出一點聲響。
門外,沈鹿的聲音又近了些:“楚老師?我看您的燈還亮着。”
完了完了完了。
我聽見門把手輕輕滑動的聲音,吓得立刻用全身重量壓住門,眼神瘋狂示意楚北唐:
你他媽快想辦法啊!!
楚北唐挑了挑眉,幸災樂禍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居然還有閑心幫我捋開黏在嘴角的頭發。
直到我眼神快噴出火來,他才慢悠悠地開口:“什麼事?”
門外沉默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