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收養了我,可你給到我一個父親應有的關愛了嗎?你做到了嗎?你看看你都把伊森養成什麼樣了?”我冷笑一聲。
都快養成智能娃娃了!
“星星,”他的聲音低沉而耐心,像真的努力在教導我,“你還是不明白。”
他靠近一步,皮鞋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卻讓我後背繃緊。
“Omega存在的意義,是襯托Alpha的權勢。”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茶幾上那支名貴的手環終端,“就像這條手環它的價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佩戴它的人。”
“他們的子宮永遠比大腦更有價值。”他面無表情的看向遠處,“所以,美麗必須符合标準,不能有瑕疵,不能有自我,否則就是……殘次品。”
“至于伊森,”斯科特輕輕歎息,像在惋惜一件被修複的古董,“他之前的确有點不完美。”
“所幸,”他擡眸,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滿意,“我及時糾正過來了。”
真特麼畜生啊,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能這麼評價。
屋子裡的音樂仍在流淌,弦樂輕柔,卻掩蓋不住空氣中緊繃的窒息感。
斯科特放下酒杯,水晶杯底與大理石桌面相碰,他漫不經心地擡了擡手,指尖輕輕一勾。
一個Omega男孩立刻從陰影裡走出來。
他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身形纖細得近乎脆弱,皮膚蒼白得像是從未見過陽光,淺金色的頭發柔軟地垂在額前,襯得那雙銀色的眼睛更加怯懦。
他穿着半透明的絲質襯衫,領口開得很低,露出鎖骨上新鮮的吻痕,腳踝上還系着一條細細的銀鍊,随着他的步伐發出細微的叮鈴聲。
像一隻被精心打扮的寵物。
一件被标價出售的商品。
斯科特甚至沒有看他,隻是随意地動了動手指。
“主人。”
男孩立刻跪了下去,雙膝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卻不敢發出一絲痛呼。他仰起臉,嘴唇微微發抖,眼睛裡蒙着一層濕潤的水光,像是随時會哭出來,卻又不敢真的讓眼淚落下。
“乖孩子。”斯科特微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粗暴地撬開他的唇齒,将兩根手指插進他嘴裡,攪弄着他的舌頭。
男孩的喉嚨裡溢出細微的嗚咽,卻順從地含住那兩根手指,舌尖讨好地舔舐,睫毛顫抖着垂下,像是生怕自己的表現不夠好。
“看清楚了?”斯科特抽出手指,銀絲順着男孩的嘴角滑落,“懂得如何服侍alpha,這才叫'完美'。”
他拍了拍男孩的臉頰,像是在獎勵一條聽話的狗。
男孩仍然跪在那裡,嘴唇紅腫,眼睛裡蒙着一層水霧,卻不敢擡手去擦。他的脖頸上戴着一個皮質項圈,上面烙着德雷克家的家徽,那是‘所有權’的标記。
斯科特輕輕踢了踢男孩的膝蓋:“去吧,繼續跳舞。”
男孩立刻爬起來,乖順地退回到舞者中間,仿佛剛才的羞辱從未發生過。
音樂仍在繼續。
沒有人記得他叫什麼名字。
我盯着那個男孩離開的背影,胃裡翻湧着惡心的感覺。
斯科特今晚一定瘋了。
往常的他總是優雅得體,像一尊精雕細琢的大理石像,尊貴、完美、不可撼動。可此刻,酒精讓他的眼底泛起猩紅,那種克制的瘋狂正從裂縫裡一點點溢出來
“在你眼裡,我們都是商品,對嗎?”我的聲音發抖,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那你為什麼會帶我回來?”
我擡頭,困惑的望他的眼睛:“我并不符合你對'商品'的要求。”
我不夠優秀。
我不夠強悍。
完全不像一個alpha。
斯科特凝視着我,忽然笑了。
他伸手,指尖輕輕撫過我的眉骨,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是特殊的。”他低聲說,聲音裡帶着某種令人恐懼的溫柔,“你是不一樣的。”
我生在紅旗下。實在接受不了這種把人不當人的做法,但是我也沒有傻到去跟一個abo社會的黑心資本家争論人人平等。
強壓下胃裡翻湧的不适感,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斯科特的指尖還停留在我的眉骨上,那種冰冷的觸感讓我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還是先服軟吧。
“父親,”我微微偏頭避開他的觸碰,聲音刻意放輕,“我的确……太任性了。”
斯科特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斷我話裡的真假。
“你終于懂事了。”他滿意地收回手,轉身走向酒櫃。
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冰塊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
我低下頭,讓劉海兒遮住自己抽搐的眼角:“不會的,父親。“
“很好。”他抿了一口酒,“去休息吧。”
我幾乎是逃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