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安釋懷一笑:“對,放下了。”
迎來盛大的生機。
“對了長姐,你有沒有想我?”沈雲諾眼中滿是期待:“說嘛。”
“想啊,我當時以為你不知道去了哪裡,怕你出事每天擔驚受怕,不過還好姜小将軍收留了你。”
說起這個,沈稚安不由感慨:“小将軍人很好,你都快吃成豬了。”
沈雲諾立馬不高興了:“哪有,我明明瘦了很多,她擺明了為難我,不然她明明可以直接把我送過來的!”
“好啦好啦,不要計較這些。何況你還是得了人家照顧的,别寒了人家的心。”沈稚安對自家妹妹也熟悉起來了。
大約是在沈稚安十六歲就去了道館修行,她與沈雲諾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面了,去年春天才會皇宮,卻發現物是人非。
明明之前的香妃在她小時候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從來不會真的去傷害别人,還是以這種方式傷害别人。
沈雲諾忽然打斷她的思緒:“真的胖了嗎?”
沈稚安歎了口氣,她道:“不要糾結這個,我會陪你去遊園會,穿上狀元服,可就不能嫌棄人家。”
“我沒有那麼嬌氣。”沈雲諾小聲說道。
笠日。
沈雲諾催着哈欠起身,匆匆換上狀元服。因為她是個女子,這套衣服就在布料銜接處紋上了金線,往上一瞧,沈雲諾還迷糊着,她看上去很滿意精神,但仍然聽話地安排好一切。
鏡子裡,少女鮮豔的紅衣那麼張揚豔麗,狀元帽子上别了一枝冷梅。
不過。
沈雲諾細細想來,在越惘雖然也女子也可以工作,但是絕對不能參政的。
不知道哒塔會怎樣對待她們這一群女性。
剛到會場,因為天寒地冷所以會場設置在了室内。
遊園會上,沈雲諾開始尋找會場上有沒有女性官員,因為這群人的待遇也是她以後的待遇。
除了沈稚安和徐客潔何共仁三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沈雲諾的真是身分,所以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沈稚安已經在和一些官員聊天了,其中的幾個都是女官,沈雲諾跑過去,緩了緩氣才說道:“阿姐,你有看見姜顔将軍嗎?”
沈稚安轉過身來,她道:“将軍也在找你呢,去吧,剛走沒多久。”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恰巧。恰巧沈雲諾在找姜顔,追上姜顔的背影,沈雲諾露出笑:“小将軍,我畫好了,你去我房間拿。”
姜顔瞧着眼前的小公主,想起第一次相見時,沈雲諾是越惘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她那時在馬場上肆意的笑着,當時的感覺尤在,是一個日頭火辣的中午。
沈雲諾在馬上笑着,追上了太子習射騎的老師。
結束以後,她翻身下馬,叫那匹白馬的名字。
就是後來在沈雲諾從越惘逃婚時騎走的那匹馬,叫落帆。
也是後來死于姜顔手下的馬。
姜顔不知後來事,被馬場上的身影吸引i住了視線,她聽下人說,這位小公主不但馬術高超,還和越惘國皇後一般是個才女。
那時她絕對想不到,沈雲諾還會畫畫,栩栩如生。
姜顔笑道:“不用了,我要去我未婚夫家裡一趟。”
*
“當年老先生說,赤離所在的國家會因為業障過重所以吸引來打量養小鬼的人,果然所言不虛。現在越惘就發生了被業力拉扯成這樣的結果。“
國主言下之意被徐客潔敏銳捕捉到。
果不其然,老國主道:“既然是越惘國替我們承擔了這些,他們要向我們求情不是不行。“
徐客潔點點頭:“國主所言極是。”
“不過。”話鋒一轉,老國主言是:“把赤離的生日給他們找,找到的人都抓過來,赤離這個禍患不得不除。”
從哒塔提出這個條件開始,越惘幾乎是即可同意,坐在下方的越惘國使者便立刻站起來,似乎是不相信會這麼簡單,眼神掃過衆人,很是無助。
一人喊他起身,他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跪下:“多謝國主之恩,小國自當奉上承諾的黃金.......”
“不必了。”國主對他這副模樣略感無趣:“快去領兵吧,原本帶去的也不用還了。“
使者跪在地上,生生磕了好幾個響頭,衆人皆是動容:“多謝.......”
使者退下去還娘倉了一下,可是沒有人笑他,人人都知道越惘這樣一個國家就要不在了,攤上這樣一個爛攤子,誰都難受。
使者小心地帶着兵人會越惘複命時,看着坐上愁容滿面的君王沈習語,除了他們本國人,沒有人知道這位新主是怎麼上位的,那時的事情被壓地很好,所以周圍的國家還願意借兵。
原本下身不能動的君王靜靜聽完,站了起來。
“那就将這個時間段出生的人都抓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