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對他的大哥狄铖也不例外。
狄望肯定不會再和小時候那樣對着段名益大喊大鬧表達自己的不滿,“我勸你現在不要去找他。”
段名益呦了一聲,他咂摸了下狄望的淺台詞,眼睛突然亮了,“怎麼,又吃大哥的醋啦?”
看,這就是個智障。
狄望無聲歎息,他走到段名益身旁,笑了,“大哥在和邱緣kiss,你想去就去吧。”
段名益緩了好一會,他一把擒住狄望的脖子,惡狠狠道,“狄望,你陷害我!”
狄望一臉生無可戀,“滾!”
段名益,“你不僅陷害我你還罵我,我要告訴铖哥。”
段名益被人一個手肘打在肚子上,痛得直嗷嗷叫。
狄望看傻子一樣看着段名益,“你去吧。”
兩人吵吵鬧鬧的朝嚴洛海請客的酒店走去,誰也沒有發現站在陰影處的人。
“周營,你在這幹什麼?”
周營被突然的聲音吓了一跳,他朝身後看去,看到了走到自己身邊的顧言書。
周營心慌了一瞬,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笑着問顧言書,“言書,你怎麼還沒去飯店?”
顧言書笑了笑,“你不也沒去。”
顧言書站在還沒來得及拆卸的亭中,月光灑在亭中給他的臉打上了一層陰影,周營突然覺得現在的顧言書有些危險。
周營心裡有些緊張,他抿了下嘴唇,“有事耽擱了些,現在就準備過去了。”
顧言書:“我們一起。”
說實話,周營不太想和現在的顧言書待在一起,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思考了幾秒,周營為自己這樣猜忌好友而感到羞愧。
“好啊。”
兩人一起走在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周營以為會一直沉默下去時顧言書開口了。
“周營,你是不是認識段總?”顧言書試探問道。
周營不解,“言書,段總不是探班小緣,我們都認識啊。”
顧言書聽到周營的回答,随即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前是不是就認識段總了?”
周營嘴唇微張,最終又慢慢閉上,他大笑一聲,“我這樣的人哪能有機會認識段總,言書,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顧言書哦了一聲,他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最好離段總遠一點。”
周營問,“怎麼了?是段總為難你了?”
顧言書搖頭,“隻是覺得段總這樣的人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還是少招惹好。”
說完顧言書沉默了,不知何時身邊的周營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顧言書看着不遠處的燈火通明喟歎了一聲,“就和狄望一樣,這樣階級的人光是靠自己的努力是根本到達不了的距離。”
“無論是做朋友,還是□□人。”
周營驚訝的看着顧言書,“那你覺得我們能不能變成和他們一樣的階級?”
“你覺得呢?周營。”顧言書反問。
周營眉頭緊皺,好一會他才道,“我不知道。”
“我的前男友被段總包養過,這事情當時鬧得挺大的,你應該有所耳聞。”顧言書的語氣很平靜,讓人察覺不出他是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
周營僵硬了一瞬,點頭,“我知道。”
“原本要死要活想和段總在一起的人,現在卻被段總抛棄了。”顧言書說到這臉上露出了悲憫,“他就像一個玩物,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周營神色平靜,“也許他們感情淡了,是和平分手。”
顧言書驚訝的看向周營,他搖頭,“周營你不明白嗎,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那不叫分手,隻能叫丢棄。”
周營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金錢,權力,地位他們都唾手可得,有什麼能讓這樣的人低下他們的頭顱呢?”顧言書的話像是一陣風,話剛落下,也就散了。
“隻要他開心就好……”
顧言書認真觀察着周營的神色,他不動聲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的人,是不可原諒的。
比如段名益。
當你真正認清他是怎樣的人,當你知道段名益把你當作什麼,你還能說出隻要他開心這種話嗎?
即使是beta,也該是一個擁有尊嚴的人。
顧言書想着,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們也進去吧。”顧言書說。
“嗯。”周營魂不守舍地走進了熱鬧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