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珩感覺他哥就像士力架,他在夢裡淺嘗一口,就能橫掃饑餓做回牛馬。
于是辦公室同事們就見,最近一向不怎麼積極,甚至還和陳岩肅頂了幾次嘴的喻珩今日異常有幹勁。一天下來轉成了陀螺還能面帶笑容和客戶讨論第n版方案的要求。所有人不禁感歎一句:
“這就是傳說中的抖M吧!”
連程與風都忍不住來問:
“小喻你今天沒事吧?怎麼這麼拼……”
他想問:怎麼這麼拼?難道身體真的不行了,要趕着賺點錢留給父親?
喻珩回頭對他嘿嘿一笑,依稀可見五年前那個剛畢業的幹勁十足的傻子樣。
“我沒事啊沒事啊,程哥别擔心。對了,下班一起走不?請你吃飯!”喻珩笑得兩排整齊的牙都露了出來。程與風被他的牙閃得一哆嗦,搓着胳膊搖搖頭。
“閨女家長會,我走不開啊。”來自一個中年男人的悲傷。
喻珩也不急,伸手拍了拍程與風後背。
“沒事,下次吧!哈哈哈……”
程與風又起一陣雞皮疙瘩,這孩子,怕不是傻了。他搖着頭走了。
若是平時臨近下班,陳岩肅卻毫無動靜,仍舊坐在辦公室裡隔着百葉窗的縫隙偷窺所有人,喻珩一定會憤憤不平地在心底大罵起來。
偏偏他今天心情好,決定不和那老登計較。眼看着陳岩肅沒有要放任何人下班的意思,喻珩幹脆繼續修改起了稿件。
其他同事見狀,連最近最橫沖直撞的喻珩都慫了,自然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撞槍口,于是都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地繼續工作or摸魚起來。
“叮——!”
喻珩的手機亮了起來,他并未停手,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
是喻年。
年爸:小珩,你最近……是不是失眠啊?
年爸:小珩你不要誤會,是爸爸最近看了一些科普文章,覺得你上次來的表現看着有點像。正好你工作壓力也大,所以就感覺你是失眠了。
失眠在他們家一直是個禁忌詞。自從鐘淩去世後,睡覺就成了他們家的頭等大事。任何人睡不好覺都足以引來一級警報級别的關注。
可以看出喻年生怕讓兒子感到緊張,反複斟酌了許久才又說道——
年爸:我和你鐘爸,幫你找了個不錯的睡眠理療師。小珩你有空的話,去見一見好不好?不願意也沒事的,沒事的。
年爸:【地址】
如果是兩天前的喻珩收到這樣的消息,那他隻會覺得煩躁異常。
但現在不一樣,他喻珩,睡得着了!!!
本着不浪費兩位父親心意的想法,喻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玉.:好的爸,你們費心了。我下班就去見。
……
“豐橋大廈A座二層……咖啡店?”
年爸這找的是什麼理療師啊?怎麼見面都沒個專業地方?怕不是被騙了吧。喻珩在心底吐槽着,推開門走了進去。
結果一進店,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什麼理療師,倒是見到了正捧着臉發呆的付悠。
“付大夫?”喻珩驚喜地向他走去,“你怎麼在這兒?”
付悠聚焦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說:
“啊?哦,我約了人。”
喻珩打個清脆的響指。
“更巧了,我也約了人。你約的人呢?”
喻珩環顧四周,怎麼也沒看到個像是付悠會約的人。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喻珩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鄭毓對他有些意思。面對那麼個一點就炸的火爆櫻桃,付悠總不可能是溜出來約會的吧?
那一定是他約的人還沒到吧!
“我約的人也沒到,”喻珩毫不客氣地拉開椅子,坐在了付悠對面,“那隻能咱倆先湊合一下咯?”
付悠失笑,沒說話,隻是點點頭,打開手機打了一行字發過去。
不多時,一條回複跳了出來。
廿:我兒子說他到了的,我問問。
緊接着,一個電話就打進了喻珩手機。
“小珩,你到了嗎?穿的什麼衣服呀,人家理療師等了好一會兒了呢。”
喻珩還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回道:
“就白T恤藍牛仔褲啊。爸你這找的理療師正經嗎?怎麼見面都沒個正經診所啥的?”
還好這兩人不都是傻子。付悠驚愕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看了看舉着手機打電話的喻珩。
所以,這個自稱要給兒子預約睡眠理療的人,是喻珩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