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付悠怎麼能喜歡我呢?可他就是喜歡我怎麼辦?天呐好煩惱!
在付悠的視角裡,自己挑釁完了,喻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片刻過後,開始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急得面紅耳赤。
付悠:???
“你……沒事吧?”
付悠又湊近了一點。喻珩手一抖,一吸氣,鮮榨橙汁猛沖上吸管,在他喉嚨裡炸開了。
“咳咳咳咳!”咖啡廳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吓得老闆以為誰要以咖啡嗆死人了為由來訛錢。
“我,我沒事啊,”喻珩掩住嘴,欲蓋彌彰地扭頭看窗外,不敢與付悠對視,“我什麼事都沒有。”
這怕不是個傻子,付悠心道。
喻珩飛快喝完剩下的沒嗆死他的橙汁,起身問:
“喝完了嗎?要不我們出去逛逛?我聽同事說這家商場是最近新開的。”
付悠低頭看了看手裡幾乎沒動的冰美式,點點頭。
“走吧。”
豐橋大廈确實新建沒多久,處處散發着一股“我是高端商場”的香水味。喻珩對此表示很不滿意,因為香水味會蓋住他精心設計的淡淡溢散出來的信息素味。
很顯然,他完全忘記了付悠根本聞不到信息素。不過他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承認,這是因為付悠才故意設計的。
付悠不說話,隻是靜靜捧着冰美式跟在喻珩身側,打算看看這人逛街時喜歡去些什麼地方。
他本以為喻珩會像他刻闆印象裡的宅男一樣直奔服裝店買上十幾件一模一樣的白襯衫,然後打道回府。
哪知喻珩同學隻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看似宅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顆自由自在的心!
隻見他打量一圈,直往一家擺着許多運動器材的店奔去。
滑雪?付悠來了興緻,也跟了上去。
顯然喻珩今天心情極佳,進了門直奔一塊擺在正中央的滑雪闆而去。他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笑着回頭對付悠說:
“這塊闆我喜歡好久了!什麼時候能用它滑一次,那我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付悠無奈搖搖頭:“說什麼死不死的。不過,你居然還會滑雪?”我還以為你應該是一個工作日上班休息日等死,人生唯一理想就是躺在家裡發酵的牛馬呢。
付悠的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把想法寫在臉上了。喻珩輕哼道:“我以前可是萬科松花湖黑·道名将呢……”
付悠笑了。
怕不是自封的吧?他想。
不過為了照顧喻珩的心理,他很貼心地沒有說出來。
也不怪付悠懷疑,任誰見了幾個月前那樣頹廢的喻珩,都不會相信他也曾經肆意張揚馳騁雪場。
店員走來,道:“先生,您真有眼光。我們這塊闆的彈力反饋等性能絕對都是頂尖的。像您這樣的高手呀,就該有這樣一塊闆才能配得上您。”
喻珩被這一番話誇得飄飄然,幾欲起飛。付悠蹭到一側去,看了眼價格,差點給手上的冰美式吓掉了。
這傻子怕不會真要買吧?付悠心裡犯嘀咕。這一塊滑雪闆,不知道他一個月工資買不買得起。
“不了不了,我再看看。”喻珩搖搖頭。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的确是心動了。誰又能不想念那段潇灑的時光呢?可一想到陪着他度過那些時光的人,他就實在沒有勇氣再次重溫。
鐘淩的離開就像雨林的水霧,平時隻能隐隐約約窺見一斑。可如果在其中伫立太久,就會沾濕發梢和面頰,讓人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露。
喻珩低頭抿唇,又搖了搖頭。鐘淩走後他便再沒滑過雪,也許隻有等他徹底放下,才能再次踏上滑雪場吧。
付悠看出他情緒不對,拍了拍他低聲道:“走吧。”
“嗯。”
二人都沒吃晚飯,喻珩實在擔心付悠空腹喝冰美式會胃疼得回家打滾說什麼都要拉着他去吃頓飯。
付悠:“真不用真不用,我不餓!”
喻珩心道:像我這樣的紳士Alpha,怎麼可以讓和自己同行的可憐小Beta餓着肚子回家呢?!
這要是讓鄭毓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在付悠面前編排自己,那還得了?我可不能讓這個暗戀我的小Beta對我失望。
于是喻珩自認為無比關切地說:“可是你不吃飯,餓傷了胃怎麼辦?”
付悠冷笑:“那我要吃筍。”
他就不信了,在喻珩的雷區上蹦迪他還能忍?
喻珩還真能忍。
喻珩一咬牙:“那就吃筍!”
“貴賓兩位~歡迎光臨超多筍~”尬笑的二人伴着服務員的齊唱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