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回過神來,起身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動
“蘇蘇,你是生病了嗎?”季思彤聽到窗簾裡傳來粗重急切的喘息聲,不禁有些擔心。
以往蘇泠都是寝室裡起得最早的一刻,就連周末都不曾見她賴床,很是自律,今天意外的反常。
“沒事,就做了個噩夢,有點被吓到了,不用擔心,我馬上就起。”蘇泠很快就調整好狀态,不斷地進行心理暗示。
對。
這隻是一場噩夢。
而她已經從噩夢中醒來了。
上完早課,蘇泠沒有和季思彤回寝室,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Dibnight。
最開始,蘇泠知道真相的那個酒吧。
“是你想應聘我們這的駐唱?”
Dibnight的經理看着帶着白色口罩,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的蘇泠,嘴上不說,但眼裡充滿了質疑。
小姑娘戴着口罩,看不清具體面容,露出的那雙眼睛卻很吸引人,但怎麼看都像是個學生,不像是那些玩音樂的。
蘇泠點頭:“嗯,我看你們在招駐唱,我想來應聘。”
“好,那你先準備一下,我看看你的條件怎麼樣。”經理雖然不是很看好蘇泠,但還是願意讓她來試一試。
說不準,她真的有兩百刷子呢?
“好。”
聚光燈下,蘇泠坐在鋼琴前,頭微微低垂燈光灑在她的眉眼間,顯得格外的迷離,有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隻指尖輕觸黑白鍵,流暢的琴聲響起,随之而來的悅耳低沉的歌聲。
“You tell me truth could not be here
I've found it in your eyes
It's maybe the slowest bus
Which colour for her is right
I see all the teenagers eyes
You tell me they are tough and red,
Say say it again
Sometimes the memory was winding my mind……”
蘇泠唱歌的聲音不似說話時的幹淨清冷,而是有些低沉沙啞,有種娓娓道來的故事感。
雖然鋼琴彈得有些生疏,但嗓音很不錯,感情也很充沛,歌聲很能調動人的情緒。對他們酒吧來說,這個水平的駐唱夠了。
隻是……
經理又看了一眼蘇泠的臉。
蘇泠走下台,對上經理欲言又止的目光,頓時明白了他想要問什麼,于是便主動開口:“我唱歌可以不摘口罩嗎?”
“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嗎?”聽她這麼說,經理一瞬間腦補了很多,雖然怕戳到她的痛處,但還是開口問道。
蘇泠搖頭,輕聲說道:“我最近臉上過敏,有點嚴重。”
雖然蘇泠話沒有說完,但經理懂了。
經理想了會兒,又看了眼蘇泠,最終做了決定,“你應聘成功了,你這邊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我隻有周五和周六晚上八點和九點有空。”蘇泠說。
聞言,經理眉頭一皺,“你是學生?”
“嗯。”蘇泠颔首。
“你這個工作時間太短了,先等我想想。”經理最後還是沒有給蘇泠一個明确的回複。
聽到這個回答,蘇泠也不失望,留下聯系方式就離開了。
今天不用兼職,蘇泠看了眼時間還早,就轉道回學校圖書館去了。
到了圖書館,蘇泠打開包,從包裡拿出專業書和電腦,準備開始做作業。
大三的課業很繁忙,再加上蘇泠還有做兼職,在學習的時候更是争分奪秒,一直學習到晚上十點,圖書館的閉館鈴聲響起,蘇泠才關掉電腦。
收好東西,拿起手機就看見有兩個未接電話,都來自同一個人。
Dibnight陳經理。
蘇泠眸光微閃,回報了電話,“您好。”
“蘇泠嗎?我是陳經理。”
“我是,不好意思陳經理,剛剛手機靜音了。”
“沒事。你下午提的條件,我同意了,明天剛好周五,你這邊晚上可以來上班嗎?”
“可以。”
“那行,你早點來,我順便給你說一些注意事項。”
“好的,陳經理。”
挂斷電話,蘇泠背着包,回寝室了。
……
沈庭硯喝了一口咖啡,眉頭微蹙,沒再繼續喝,放下手裡的咖啡,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沈庭硯看了眼來電顯示人,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沈總,出來玩呀。”周循禮的聲音大喇喇的聲音在沈庭硯耳邊響起,震的他的耳朵生疼。
沈庭硯拿遠手機,按了免提,“不來。”
“上次叫你也不來,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合群。”周循禮每次叫他出來都跟請觀音菩薩似的,三請四催,“你不會周末還在上班吧,你這是要把我們卷死是不是?”
沈庭硯沒理他的話,仍舊自顧自滑動鼠标,看電腦上的文件。
“快來喝酒,老韓他們都在等你了,你這次再不來真的說不過去了。”周循禮不停地說,大有一副他不來不行的架勢。
沈庭硯餘光落在咖啡杯上的logo上。
尋蹤。
腦海裡下意識閃過某個人的臉,最後定格在那雙盈滿笑意的狐狸眼。
沈庭硯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位置。”
周循禮一聽他這是要來的意思,趕緊道:“Dibnight。”
沈庭硯不想理他,不耐煩道:“挂了。”
周循禮聽出沈庭硯話裡的耐心告急,連忙開口,生怕晚一秒對方就挂斷電話,“那你快來,我們在Dibnight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