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話都還沒有說玩,沈庭硯就毫不留情地挂斷了電話。
周循禮收起手機,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怎麼還是和以前一個死樣。”
看見周循禮過來,韓明傑就打趣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周循禮挑了挑眉,“我出馬,老沈肯定來。”
韓明傑嗤笑一聲,“不會是被你煩的不行,才來的吧?”
一聽這話,周循禮不高興了,什麼叫被他煩得不行,“難道靠的我們不是我們的兄弟情嗎?”
韓明傑眉說話,隻是笑得更大聲了。
默默坐在一旁的夏嘉懷,忍不住開口:“沈總真的來嗎?”
周循禮瞥了他一眼,揚聲道:“騙你們幹嘛,等會就來。”
雖然周循禮表現不是很明顯,但夏嘉懷還是看出來了,周循禮對他沒有像對韓明傑那麼熟稔。
畢竟周循禮和韓明傑兩人個人才是沈庭硯真正意義是的好友,三個人還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感情非比尋常。
他不過是這段時間和韓明傑玩得好,這才有機會被韓明傑帶到這個圈子一起玩。
這會兒周循禮和韓明傑正說着話,他也不好插嘴,就默默地坐在一旁。畢竟他想要真正交好的人不是韓明傑,也不是周循禮,而是……
“我們大忙人沈總終于來了。”一看到沈庭硯,周循禮又開始忍不住犯賤了。
沈庭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向韓明傑,在他身旁坐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周。”韓明傑開了瓶庫克安邦内黑鑽,給沈庭硯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對了,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夏嘉懷。”
夏嘉懷也連忙站起身來,笑着自我介紹:“沈總好,我是夏嘉懷,我爺爺和沈董事長還是好朋友呢。”
沈庭硯擡眸看了他一眼,随意地打了聲招呼,看着像是對他不感興趣。
見狀,夏嘉懷也不好再繼續搭話。
韓明傑和周循禮對此習以為常,沈庭硯對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沒見他對誰上過心過。
“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說起來都有點想念了。”周循禮見沈庭硯不理他,也不尴尬,自顧自地說。
“咦,周循禮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惡心了。”說着,韓明傑一副作勢要吐的樣子。
周循禮晃了晃酒杯,懶洋洋地笑道:“你懂什麼,我這叫憶往昔峥嵘歲月。”
韓明傑被他逗樂,“周大公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還搞起傷感這一套來了。”
“哎。”周循禮歎了口氣,放下酒杯,忍不住吐槽道,“還不是我媽天天非逼我相親,弄得我都快煩死了。”
“有什麼好煩的,反正遲早都要走到這一步。”對此,韓明傑看得很開。
家族聯姻對他們這樣家庭的來說,是遲早的事,運氣好一點遇到一個自己喜歡、順眼的,相敬如賓,運氣不好的話就像他的父母一樣,想看兩厭。
“真羨慕老沈。”周循禮拖長聲音,能聽出是真的羨慕。
韓明傑毫不在意地說:“你羨慕老沈,又吃不下人家的苦。你要是能幫騰盛集團拿下淺海灣的項目,還用得着去相親。”
騰盛集團是周家的,最近京市圈子裡的人都有所耳聞,騰盛集團想要拿下淺海灣的項目,但淺海灣的項目太大而且周期過長,憑騰盛集團一己之力想要拿下,很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求合作。
大家心知肚明,姻親關系是最尋求合作最牢固便捷的辦法。
周循禮知道事實就是如此,但還是會煩躁,見沈庭硯還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樣,忍不住發問:“請問沈總心裡除了事業,還有什麼?”
沈庭硯抿了口酒,眼皮都沒動:“沒有。”
周循禮服了,事業批人設隻是十年如一日不倒。
“真想知道以後什麼樣的人才能入我們沈總的心?”周循禮感慨道。
沈庭硯握着酒杯的手微頓,沒說話。
他認識沈庭硯那麼多年了,就沒見過他談戀愛,眼看今年都27歲了,身邊都沒個女人,他都怕他憋成變态了。
雖然現在沈庭硯看着已經離變态不遠了,但他們作為兄弟的,哪裡能不管不顧。
周循禮跟韓明傑使眼色,“老沈,你要是找不到的話,老韓認識的漂亮妹妹多,他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韓明傑無語了,什麼叫他認識的漂亮妹妹多,還介紹?知道的他是開傳媒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拉皮條的,真是給他亂造謠。
他的名聲就是這麼被周循禮給造謠壞的。
但話又說回來,給沈庭硯介紹談個戀愛,也不是不可以。
還沒等韓明傑開口,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夏嘉懷說話了:“說來不好意思,我妹妹喜歡沈總很久了,我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循禮和韓明傑同時看向夏嘉懷:“你妹妹?”
“嗯,我妹妹,夏清然。”夏嘉懷笑道。
“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周循禮皺着眉回憶,但卻沒有什麼記憶。
夏嘉懷适時開口:“清清之前也在耀中國際上過學。”
沈庭硯、周循禮、韓明傑三人是在耀中國際上的高中。
“我想起來了。”周循禮看了眼沈庭硯,“比我們小一屆,好像是和你弟一個班。”
夏嘉懷知道沈明彥,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深思,就聽一旁的周循禮說:“我怎麼記得沈明彥喜歡你妹妹。”
夏嘉懷張了張口,想解釋,周循禮随即又說:“你這是想讓我們沈總兄弟兩人上演兩男争一女的戲碼?”
沈庭硯喝完杯子裡酒,放下酒杯,暗含警告地瞥了眼周循禮。
韓明傑也覺得周循禮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他不知道沈庭硯最煩人在他面前提他那個便宜弟弟嗎?
周循禮不但提了,還說什麼兩男争一女,什麼跟什麼,這不是存心給沈庭硯找不痛快嗎?
“你不用在意,周循禮這小子就喜歡亂開玩笑,你不用在意。”韓明傑看夏嘉懷一臉尴尬,打圓場道。
雖然他和夏嘉懷沒認識多久,但人畢竟是他帶來的,他也不好讓人太過尴尬。
以為這個事就這麼過去了,但還沒等韓明傑松一口氣,就見沈庭硯起身,“你們玩,我走了。”
沈庭硯真是覺得自己有夠無聊的,才會想到和周循禮來喝酒。
酒沒喝多少,心情确實越發不耐煩了。
韓明傑見狀,也跟着起身,“老沈你才趕來,怎麼那麼快就——”
他話還沒說完,回應他的事是沈庭硯毫無感情的背影和關門聲。
對此,周循禮這個當事人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對上韓明傑譴責的目光,無辜地聳了聳肩,“看我幹嘛,腿長在他身上,我又攔不住他。”
韓明傑斜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口無遮攔的。”
“怪我?”周循禮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不緊不慢道,“你沒看出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嗎?”
"那你還故意觸他眉頭。"韓明傑說。
“這你就不懂了。”周循禮喝了口酒,再次感慨道,“真想知道是誰讓我們泰山崩于前而面改色的沈總煩惱啊!”
“算了,不管他了,我們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