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最後一節晚自習,管的不太嚴,隻有值班老師呆在教導處辦公室,班裡面沒有人監督,所以冉逸就拉着王佳佳去了遙望霜他們班。何言對學習比較上心,就邊寫作業一邊與同學扯上兩句,冉逸貓着腰移到遙望霜那,遙望霜本來在看着窗外,突然回頭,看到個黑黑的小腦袋還真把他吓一跳,冉逸擡起頭“嘿”的一聲,但遙望霜已經不驚訝了,卻還是裝作被她驚吓到的樣子配合着,冉逸說到:“你在看什麼呀?”王佳佳在他倆旁邊旁邊坐着,與高二前分班的同學聊着,畢竟小王姐的人脈那是一如既往的廣,這個年級的破事,很少有她不知道的,遙望霜:“我看外面的天空本來該是漆黑的,也不知道哪的光把它映的如此紅。”冉逸探了探腦袋往外瞅,然後在他對面坐了起來,接着老成的說道:“小遙同學,你怎麼桌子上什麼也沒有,光秃秃的,一看都是不學習的好料子呀,祖國未來的搬磚建設事業就靠你了。”與冉逸同學相處久了的人都知道她這張嘴賤搜搜的真忍不住想讓人扯兩下,但遙望霜一點也不惱,隻說行行行,以後争取混個包工頭,這下冉逸也笑出聲,冉逸又冷不丁地問他:“這天冬天就黑漆漆的,待會下了晚自習,誰來接你?”遙望霜搖搖頭,冉逸疑惑地問到:“沒人接你嗎?啊,那你咋回去的?”遙望霜家就在附近的老小區,走路腳程快的大概就半小時,騎自行車也就十來分鐘,但最近下了雨,晚上氣溫低,地面結了冰,騎車不安全,遙望霜就選擇走回去。遙望霜告訴冉逸,她立刻說到:“可是晚上大馬路上人還是挺少的,你家長也真心挺大,雖說是男孩子吧,但也還是有點危險。”又給他叮囑了一下安全,比如不要走黑的地方,要用手機照明,不要走馬路邊,容易被拉入面包車,被拐賣到大山裡,把他當小孩子一樣,對他有點啰嗦的教育着,還有走路别聽歌,說起這個,她就想起來,她還随身帶着耳機,就問遙望霜要不要一起聽,遙望霜這次答應了,冉逸擦了擦耳機給他遞了過去,他接過一隻,由于是線控耳機,兩個人不得不離的近點,手肘挨着手肘,把耳機線藏在袖管裡,兩人頭也挨得很近,冉逸為了以防萬一被發現,就把頭發散了下來,幾縷發絲擦過遙望霜的臉龐,帶着微微的癢意,他不禁把頭扭過,冉逸的耳機線也被扯動,跟着遙望霜一同扭去,不料臉就撞到他的臉,帶着微微痛,畢竟他倆的臉頰肉都很少,冉逸依稀聞到一點海洋的清新味,應該是遙望霜的洗面奶的味道吧,鼻子就不由自主的湊過去但更讓冉逸受不了的是看到遙望霜直勾勾的深邃地望着她的眼神,眼神認真又帶着渴求的望着她,這刻耳機線仿佛把他倆的心也纏繞在一起,她感到心亂如麻,一下臉似火燒,就紅透了,她就算再不開竅也知道自己是動了情,真該死啊,她心裡罵到,這敢情心動就是心跳的都跟心髒病犯了一般,都快吸不上來氣了,腿也軟了,她一動都不敢動,突然臉頰一下有一下片地方冰冰涼涼的,她想着這濕濕軟軟的觸感,天呐,她覺得簡直不可思議,跟不是在做夢吧,遙望霜這小子居然偷親她,親她了!老天爺,這小子平時看着安安分分的,沒想到是個悶聲幹大事的家夥,說親就親了,内心止不住的自言自語,身體跟石化一樣,一動都不敢動的,她感覺她這半張臉跟扔到了火焰山一樣,都快自燃了,她不敢看遙望霜,連摸摸臉都不敢,直到遙望霜輕輕拍了她,她才像回魂似的瞪着遙望霜直說:“你,你,你!”遙望霜淺淺地拈花一笑,手在冉逸的頭上輕柔的摩挲了兩下,冉逸身子軟了起來,半靠在遙望霜身上,頭搭在他肩上,幽幽地說:“親就親了,就當姐賞你的吧。”接着埋頭偷偷地甜滋滋的笑着,遙望霜莞爾一笑:“好,那謝謝咯。”兩人不約而同都噗嗤的一聲,相視而笑,眼中是剪不斷的柔情,訴說着千絲萬縷的關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算是在一起了嗎?冉逸難以置信,怎麼突然就這樣的,真奇怪。下了晚自習,冉逸與遙望霜并肩往校門走,遙望霜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冉逸揮了揮手,但眼睛緊盯着遙望霜高挑的背影,他走路真規矩啊,冉逸都能看出個花來了,王佳佳看着冉逸這花癡模樣,不禁嘲笑她:“這才哪到哪啊,我們逸逸就成了望夫石了哈哈哈哈”冉逸任着她笑,突然她看到,有幾個男的,身材也挺壯實的,他們看到遙望霜就圍了過去,遙望霜把他們往小巷子領,好像是認識,但她怎麼看都覺得這群人來者不善,來不及細想,她混在人群中,飛快地跑了出去,她嘴裡還喊着:“遙望霜!望霜!”王佳佳着急的看着她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