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雛來到教室,并沒有人像昨日一樣到他面前來讨要答案。
他松了口氣。昨天的作業他都是亂做的,選擇題全選C,大題隻寫解。如果真有人向他要作業,隻怕他會先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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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小測上,遊芳菲瘋狂的在腦内呼喚遊飛雪,“下一題的答案是什麼?”
“A。”遊飛雪在念了不知道第多少個答案之後,終于忍不住說:“你不可以自己努力一下嗎?”
“我為什麼要努力?這擾人的數學題就應該讓爬塔者去承受,而不是讓我來。”
遊芳菲這麼說着,“遊飛雪,難不成你還指望着讓我也接受一下知識的熏陶?”
“不敢不敢。”遊飛雪這麼說着,心裡頭卻在想,那可不是嘛。
反正他又不用做數學題,自然想讓别人承受一下。
“料你也這麼說。”遊芳菲冷哼一聲,看見同桌已經抄完了她的答案,“下一題的答案是什麼?”
“ACD。”
那邊,紀雛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
幸好同桌還算有良心,沒有像昨天說的那樣抄他的答案,否則同桌隻會看見他的卷子上一片空白。
遊芳菲跟遊飛雪閑聊着天,突然就提到了昨日被她“氣”進醫院的遊丹青,“遊丹青現在肯定在醫院裡樂呵着呢。唉,我怎麼就沒當老師呢?”
遊飛雪沒有接她的話,“還有二十分鐘就得交卷了。”
“好了,好了,不談了,下一題答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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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遊丹青正跟着一個病人老婆婆話家長裡短,“阿婆,您幾歲啦?”
老婆婆比了個數。
“這麼老啦。阿婆家裡有幾口人啊?”
“就剩下兩口人了。子女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家裡就隻剩下老婆子我和孫子了。”
“您孫子還在讀書嗎?”
“在呀,他就在那個校規很嚴的XX學校裡面。”
“這不趕巧嗎?我就是那學校裡面的老師,阿婆,您孫子在哪個班呀?”
毫無懸念。
于是遊丹青笑得更歡了,“哎呦,我就是他班主任呢。”
老婆婆努力瞪大她那雙渾濁的眼睛,“哎呀,是老師呐。瞧我這眼睛居然還沒認出來老師您在這兒。老師呀,你怎麼來醫院了?我家孫孫在學校裡表現好不好?”
遊丹青當然不知道學生表現,但她就是編也得編出個像樣的名堂來,“小毛病,不打緊。您家孫子在學校裡表現的可好了,對人和善的很。”
他就是遊芳菲的同桌,這個副本真相的源頭。
想來遊飛雪确實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不僅對下屬慷慨,而且還盡力還原這個副本裡一切可能發生的事件。
遊丹青更想來這個副本裡了怎麼辦。
和老婆婆又談了會兒,遊丹青見着老婆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這才和遊芳菲在腦海中對話:“你猜我遇到了誰?”
數學老師将所有人的小測卷子收了上去,站在講台上一道一道的講着卷子上的題。
遊芳菲正無聊着呢。
“誰?”
“你同桌的婆婆。”
聽見遊丹青嘚瑟的語氣,遊戲芳菲也忍不住說:“我也有一個重大發現。如果爬塔者想要得知真相的話,我同桌身上藏有一件重要道具,日記本。我同桌每天都寫日記,有的時候還會把日記拿到學校裡來,如果爬塔者發現了日記,一看,不就将真相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嗎?”
“得了吧,爬塔者現在恐怕連你同桌是這個副本當中的重要角色都不知道吧?那還提其他的幹什麼,現在你就算是把日記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看呀。”
“那你又好到哪兒去?難不成爬塔者也得住一次院?否則怎麼和你一樣和老婆婆話到家常。”
兩人在腦海中拌嘴,但是在遊芳菲的同桌看來,就是他的同桌正在正襟危坐。
“哇,自從你昨天在英語課上認真聽講之後,你現在又在數學課上認真聽講了,是吧?”同桌打趣她,“你可别又站起來跟數學老師犟嘴。”
遊芳菲一邊在腦海中和遊丹青大戰三百回合,一邊應付着同桌,“裝裝樣子而已,都沒過耳。”
同桌撇撇嘴,顯然是不相信。
數學老師又将每一個人的卷子發了下來,隻不過是打亂了順序。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份卷子會到誰的手上。
遊芳菲的同桌拿到的正好就是爬塔者的卷子。
她忍不住湊頭過去看,隻一眼就噗嗤笑出了聲,“返璞歸真。”
這張卷子上幾乎可以說是白紙一張,唯有的幾處黑點不是墨點就是修改多次的錯誤答案。
一張滿分九十分的卷子,紀雛隻得了十分。
遊芳菲将這個好消息說給遊丹青聽,“恭喜爬塔者得到十分。集齊剩餘的八十分即可獲得一張滿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