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死人了?”話說出口,紀雛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反常了,“我隻是想融入班級,沒有其他的意思的。”
“聽說啊,我們學校的前身是個墳場。墳場那地方,知道的吧,鬼氣森森的。學校專門買下來,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學生的陽氣壓着。但那些鬼可不樂意呀,每年都有那麼些陰氣重的女孩子……”
遊芳菲話隻說一半,沒說完的引得紀雛無限遐想。
“是,是死了嗎?”
“我可沒這麼說啊。”遊芳菲的這個舉動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想,盡管遊芳菲是在故意引導他。
每年都有陰氣重的女孩子喪命。紀雛在心中将這些重要信息記錄下來。
那看來這個校園副本必然和鬼有關的。
那麼他今天晚上就必須要留校。
遊戲芳菲見面前的爬塔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哈,真愚蠢,僅憑陌生人的幾句話就胡亂猜測一個副本背後的真相。
“喂,那邊的那兩個人。”遊飛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中午的不睡覺在幹什麼呢?”
操場上隻剩他們兩個人了。
遊芳菲不着急,“老師,是這個同學說有話要問我,所以我中午才被他拉到操場上面來的。”
遊飛雪贊許的看了遊芳菲一眼,很好,讓爬塔者又得寫份檢讨了。
“是嗎?”
紀雛眼神慌亂,“我隻是想來問一下班主任住院的事。”
“她也隻是一個學生,能知道什麼?”遊飛雪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好啊你,前兩天上體育課期間私自回班的事情我們還念着你是初犯,沒對你做出怎樣的懲罰。現在,你卻公然帶着一個同學大中午的來操場,是吧?
明天給我寫份千字檢讨,交到我辦公室來。”
又是檢讨?紀雛聽到這兩個字,手就已經開始顫抖。他來到這個副本不過三天,平均每天都有一份檢讨等着他。這個副本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呀。
“好啊,兩人都給我回教室去。中午不午休,下午還有什麼精力。”遊飛雪說完,目視着兩人離開。
腦海中與遊芳菲的通話卻沒斷過。
“你剛才那一遭是故意的嗎?爬塔者現在臉色像死人一樣白,可逗了。”
“半故意半無意吧。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傻,都不知道找個隐蔽點兒的地方。”
“就看他這解鎖真相的進度,你還能指望他能想到這一層?”
“也是——他找你到底幹嘛呀?”
遊芳菲将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給遊飛雪說了。
“你這就不厚道啊。你怎麼能故意欺騙人家呢?”
“我哪兒欺騙他了?他問我有沒有哪兒死人了,我沒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呀。我說的是傳說中這個學校以前是個墳場。這是哪門子的欺騙?”
話是這麼說,遊芳菲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番話的歧義。她就是故意的。
“這個學校的前身清清白白的,不要張口就污蔑。”遊飛雪受不了别人将他的心血歪曲成這樣。
“編故事嘛,這有什麼?再說了,大多數學校的傳言不都這樣嗎?要我說這學校以前是個歌舞廳,爬塔者能相信嗎?”遊芳菲滿不在乎。
“看把你能的。要他最後複盤整件事情的時候發現了你在其中搗亂,又受不了那冤枉氣,那時候你就得小心些人家舉報你了。”
“放心,就他這樣,撐不到那時候的。”
遊芳菲在腦海中跟遊飛雪交談着回到班上。剛一坐下,同桌就小聲的問她:“他跟你說什麼了?”
“說我的同桌格外帥氣,班上有這麼大一個大帥哥會讓他自慚形穢的。”遊芳菲逗他。
同桌的臉倏地變紅。
“謊話連篇。”
“哪有?這是真心話。”
“你剛剛不是說的這是你的話。”
“他找我确實是因為這個事情呀。隻是這也是我的真心話呀。”
同桌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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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數學課,紀雛仍然像昨天一樣在課上寫檢讨。
但是今天的運氣顯然沒有昨天好,他不僅被數學老師發現了,而且還要寫第三份檢讨。
全班都在竊竊私語,小聲讨論着他的轉變。
紀雛的臉色有些難看。
明明他不該這麼倒黴的。現在的他合理懷疑這個副本不僅與鬼怪有關,并且還和氣運有關。
不過沒關系,今天晚上他相信會得到副本重要的突破的。
他不會倒黴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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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結束,老師照例等着每個學生離開後才關上燈和門,走了。
接着便是巡邏老師的檢查。
這些紀雛都一一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