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似乎有些沉重,方才活躍的氣氛現在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姜朝雨看着旁邊的胭脂轉移話題道:“這盒胭脂甚是好看。”
紅鸢一看,那盒胭脂是今日鋪中的搶手貨,每個女子見了都要買上一盒,于是她又拿出自己的那番話來:“姜小姐,好眼光,這可是本店的唯一一盒了。”
姜玉瑤聽此,直接說道:“既如此,便打包起來吧。”
姜朝雨一聽,兩眼瞪得大大的看向姜玉瑤,這一眼神看的姜玉瑤偏眼看去,“怎麼,姐姐為妹妹買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姜朝雨覺得她與姜玉瑤之間的關系好像有些緩和了,不似之間那麼僵硬了。
忙點頭道:“謝謝姐姐。”
其實這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而随手拿起來的胭脂,竟沒有想到是店裡的搶手貨。
回到府中後,因為姜朝雨的院子要比姜玉瑤遠一些,所以還未走到院子時,就被姜允信在走廊攔下來了。
姜朝雨擡眼看向姜允信,嘴上說道:“不知大哥何意?”
姜允信攔住姜朝雨不過就是為了打聽姜玉瑤的事情罷了,“今日你和玉瑤如何?”
姜朝雨歪頭,似是聽不懂姜允信的話中意一般,“不知大哥所說何事?”
“呵。”
姜允信冷笑一聲,眼神好似要殺掉姜朝雨,“原以為你是愚笨,但是現在想來似乎是裝着的罷了。”
這番話說的姜朝雨莫名其妙的,從始至終她似乎都沒有在姜允信面前裝,隻不過是表現原身的模樣,如今卻被姜允信如此一說,想來可真是适合當一介武人。
姜朝雨不去在意姜允信那銳利想要把自己看穿的眼神,始終微笑道:“我不知道大哥所說是何意,如果是問姐姐的話,那妹妹也沒辦法說。”
說完這話,姜朝雨直接行禮完就走了,隻留下背後的姜允信在那裡生氣,緊緊地盯着姜朝雨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但是走的姜朝雨根本不去管身後的動靜,他們的愛恨情仇與自己無關,自己隻不過是旁人罷了,若是多說定會引火上身。
“小姐,方才大少爺所說是什麼意思?”
翠翠在一旁問這話,卻引來了姜朝雨的懷疑,停下腳步,轉身盯着翠翠,那試探的眼光試圖想要知道翠翠是什麼意思,可是那洞察人心的眼神盯得翠翠有些直發愣,與平時待自己親近的小姐有些不同,才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于是直接跪在姜朝雨的面前,磕着頭,嘴上還說着:“小姐,翠翠錯了。”
姜朝雨蹲在翠翠的面前,手撫上翠翠的臉龐道:“翠翠,有些事情,不該過問就别問。”
這話說完,直接起身回院中。
當姜朝雨回到院中,似乎才發覺之前的行為不對,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吓人的瞬間呢,為什麼她會覺得翠翠應該跪呢。
見翠翠沒進到房間中,姜朝雨将之前所記的話本拿出,那幾頁始終被粘得很緊,但是用手輕輕一扯,似乎能夠窺探些許内容了。
姜朝雨閉上左眼,用右眼全神貫注地看着。
上面似乎寫着“回···家···有爸媽······”
看着這幾個字,平坦的眉頭全然皺在一起了,什麼是“爸媽”?
她似乎忘掉一些記憶,可是不對,她就是姜府的人,她有從小到大的記憶,母親為了救自己落下風寒,才會因病而死,但是她似乎沒有落水的記憶,莫不是?!
姜朝雨心中大驚,她定是忘記了什麼。
将話本放好,轉身看見翠翠進來,忙拉着她的手道:“翠翠,你是何時跟我的?”
翠翠被拉着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也隻好老老實實回答:“是夫人生病後,翠翠才來的。”
如此說來,翠翠也不知道。
姜朝雨有些氣餒,輕輕放下翠翠的手。
但是她記得很清楚的是,她是落水之後才有的技能。
“知道了,翠翠你出去吧,我想歇息一會,待會若是有人來了就說我睡下了。”
“是。”
既然自己找不到答案,那麼隻好去彎月門找答案了。
“空間鎖定,進!”
本以為這次來彎月門與平時無異,但當她站穩腳跟的時候,卻發現很多人都在跑動着。
人海混亂,姜朝雨慌神間看到了許凝輝,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好讓他停下來。
“師弟,這是怎麼了?”
看着每個人的臉色緊張,似乎是在迎接一場大戰。
“消息閣内部消息,有人準備要攻上皇城,但是掌門才與皇城那人簽訂,要保裡面那位最起碼做上十年,所以掌門去迎戰了。”
這消息一出,姜朝雨瞳孔震驚,之前從未聽說這件事情,所以那皇帝位置坐那麼牢固,全是與京城的組織勾搭的,如今又與彎月門有了協議,所以外面的人始終攻不上京城也是這個原因。
“那可是京城有組織叛變?”
許凝輝搖頭,“京城的組織少說都是蜷縮在地下有十幾年根基的,且都是與皇城那位有過交易的,絕不可能,如今根據有效消息,是海上來的。”
“海上!”姜朝雨心中大驚,可是先前真正知道的海上組織就隻有曾宸華所有,莫不是曾宸華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