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像是被他這話蜇了一下,眼底霎間漫上來一道猩紅欲色,“抹了蔻粉了?”
旁人不清楚璟昭身上的味道,但他是開藥行的他清楚,璟昭身上白豆蔻的味道濃烈醉人,呼進嘴裡的空氣都是辛辣的香甜,直鑽心底。
“我……”璟昭迷迷恍恍,大膽地,掀了李光宗的被子,小手覆上李光宗結實的胸膛向下撫去,“要了我吧。”他一定是瘋了,說這麼露骨的話,那麼直白地摸男人,都沒感到一絲羞恥。
李光宗神色一凜,呼吸都滞住了,瞪着兩個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一身浪勁兒的他,眼中流出了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他也像那餓急的野獸,猛地,虎口掐住璟昭的脖子,把他拽了下來,一口堵住了他的嘴。
璟昭眼睛放大了,睫毛忽扇忽扇地顫,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在和仇家大少爺親嘴,可腦子一團亂麻又不願多想,就閉上了眼。
他從沒和别人親過嘴,不知該怎麼親好,生澀地迎合着。李光宗倒是很會,含着他的唇,像是在品嘗美味的甜糕,輕輕吮嘬,他被吮得心激體顫,氣息粗沉,不自覺張開了小嘴。
李光宗趁機而入,濡濕的舌探入他的口腔,勾纏住他的舌-根綿密吸吮,璟昭在他的引導下,漸漸學會了些,小嘴一張一翕,笨拙地去追他的舌頭。
兩人唇齒相依呼吸交融,吻得水聲吟吟。
李光宗手緩緩移到他身後,兩指輕輕一勾,拉開了他背部裙帶。璟昭背部皮膚燒得透紅,像肉凍一樣裸在了空氣中。
當他的大掌沿着璟昭滾燙的背脊上移,指尖觸碰到他後頸起的火包時,璟昭身子一下軟了,像一灘春水癱在了李光宗懷裡,嘴巴都從李光宗嘴上滑了下來,呼吸低低切切,就像幹涸岸邊快渴死的魚。
李光宗沒多想,全當他上火,那裡起火疖子了,碰着了疼。将他推到身側翻過去,摸摸他腰間的束帶,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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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過窗棂,猛烈無情。
璟昭……哭了,
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沒想哭,可,實在,,沒控制住那脆弱的眼淚。
李大少爺的清高那是給别人看的。
他才不是什麼男女不近的玉菩薩,他是專吃漂亮男孩的豺狼虎豹,而且*起來很瘋,不知疲倦地。隻是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的那些風月情債,都被他藏在了精心僞裝的表象之下,外人不知道罷了。
璟昭是王府最小的阿哥,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孩子,幼時體弱多病,他阿瑪額娘心疼他,都沒讓他習武練劍。曾經的他有權有錢,生活順遂無憂,沒經曆過人間險惡,這輩子受過最大的苦怕就是今日了,小身闆在高大會功夫的李光宗面前着實太弱小了。
有點招架不住。
李光宗不知是太激動還是什麼,他經驗豐富,技術好的很,但他根本沒憐香惜玉,反而粗野,像前幾日長街上那匹受驚失控的蒙古烈馬,橫沖直撞,蹄子殘忍地踏壞了倒在路中央高貴又可憐的男孩。
*
天空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
室内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得讓人窒息。
“李光宗……”
“李光宗……”
“李光宗你親親我,親親我吧,我好疼……”
“騷貨。”
李光宗不但沒有親他,反而那雙深眸裡染上了一層森寒血絲,罵完,他更不是人了。
就像跟璟昭有血海深仇似的,愈發粗-暴,拽着他的頭發,發了狂,像要把他鑿碎連骨頭帶肉吃掉。
“嗚……”璟昭被拽得昂起了頭,表情痛苦,“你個混蛋奴才,阿瑪說你爺爺害死了我祖父,你爹觊觎我額娘,如今你又欺負我,你們李家人真是土匪,都該蹲大獄……”
李光宗瞬間不悅,伏下一口咬住了他後頸,獰着眉齒尖狠狠發力。這架勢明顯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懲罰他。
璟昭腦袋嗡地一下,頓感後頸劇痛劇痛,疼得他眼球上翻失了聲,差點暈過去,但他沒有,隻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他想逃,可李光宗瘋狗一樣還沒撒口,那狠勁,就像璟昭不給他道歉,不給他拿塊紅燒肉吃他絕不松口似的。
璟昭放棄了,被咬慫了,他認錯,不該說他家人都是土匪,深呼吸讓自己放松下來,盡可能地讨好背後的混蛋,希望他撒口。混蛋的牙齒像尖銳的火鉗,深深刺入了他皮膚裡,實在疼痛難忍,他受不住了。
李光宗咬着他的皮肉,吞咽着他甘甜的血液。感受到他在慢慢放-開,猛地更深一步,吃到了一口叫人欲罷不能的燒肉,他舒吼一聲,松口了。
璟昭後頸起的火包,銅币大小,一按裡面好像有汪水,很有彈性,顔色原隻是比周圍略深些,但現在被他咬破了,一圈深深的紅牙印,往外滲着鮮血,看着駭人。
李光宗臉上浮出了一絲愧疚,又像個好人,溫柔舔去了那上面的血迹,在他耳邊說了句:“你不一樣。”
話畢,他直起身。
“啪!”璟昭掉了個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