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結束,李光宗大赢。
趙警長輸得一文不剩,擦着汗離開了公館。沈知庭小赢,笑呵呵地跟着梅影月上了二樓。慕尚遠不輸不赢,在茶室和李光宗簽下一份貸款合同後也離開了。
李光宗向他周轉資金五十萬英鎊。
要求一月内湊齊。
答應額外給他個人百分之五的利。
李光宗踩着樓梯,上樓了。
他該去哄哄他的小王爺去了。
剛打開觀月閣的卧室,一道身影沖過來就要往外跑,李光宗猿臂一攬把他攬回了懷裡,“璟昭,抱歉。”
“啪!”璟昭也甩了他一個大耳光,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得璟昭手都麻了,“李光宗你确實是個爛人!”
李光宗被打得偏過臉,顴骨處浮起紅痕,深淵般的眸底湧上來一道暗潮。
“打夠了嗎?我說過那隻是個意外。”
“意外?”璟昭聲音發顫,酸意大發,“意外是你站在那裡看着他脫掉衣服?意外是你在他伸舌頭的時候沒有立即躲開?李光宗你讓我惡心,起開,我要回家!”
話音一落,他被拽個踉跄,李光宗的手順着他後頸插進他發間拽住,迫使他仰起臉直面自己的眼睛。
“還要我怎麼做?”
“放,,”沒說出口,李光宗低頭就堵住了他的嘴,小嘴太能說了,他說意外就是意外,聽得他心煩。
“嗚嗚!!”
璟昭狠狠咬他舌,内心大罵他惡心的奴才!
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
李光宗是個狠人,吃痛都沒撒口,一路把他往床那推,“嗚嗯……”兩人重重摔在大床上。李光宗壓着他吻得洶湧,另一隻手撩他衣擺亂探,
他想,璟昭太燥了,許是貓蠱症發作的最尖銳階段,幫他緩解,幫他治病,璟昭舒心了,心情自然也好了。
于是,他把璟昭弄得……嗯,吻得快上不來氣,才離開他的嘴讓他緩口氣。
“你、你滾下去,不要你碰……”璟昭呼呼喘着粗氣,緩過勁,佝起身子就要下床去,可李光宗一掌又把他推倒了。
箭在弦上了,這個時候璟昭說什麼都沒用,李光宗聞着他身上愈發濃烈的辛辣,燒得他欲念已起,什麼都不想聽,隻想伺候慡他的小王爺,讓他承認自己在口是心非。
李光宗不是土匪,可他總是一副土匪做派,撕扯掉璟昭輕薄的衣衫,貓下身,額頭近乎貼着他的腹線,柔軟自下而上掃,,
璟昭就像一顆熟透的紅色人參果,等着被采食。他哭了,心喊救命不要,身又不聽話,矛盾得一臉淚水,“李光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李光宗頭緩緩移上來,舔去他流下的鹹澀的眼淚,大掌伸入他後頸,中指摁上了那火包,揉撚。他現在可是知道了,璟昭後頸的火包簡直就是情-欲開關,一碰,眼下這個漂亮男孩就頭腦發昏身發軟,嘴上再硬,也會乖乖就範。
“别亂動,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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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起雲湧變了天,幾聲悶雷轟隆隆打響,不知哪來的野貓,跳在了欄杆上,“咔嚓!”,天空裂開一道口子,驚得那野貓,“嗷”一聲叫,掉了下去,墜入黑暗。
次日,天陰沉沉的,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璟昭整晚都在罵李光宗土匪。
他最恨土匪,土匪害死他阿瑪,搶走了王府的一切。
打土匪的臉,抓土匪的背,咬土匪的肩膀,嗓子都哭罵啞了,可偏腰肢子軟,土匪又很會,他的叛徒身體早對土匪成了瘾,很是受,瘋狂與他本心做對。
兩日後,李光宗确定璟昭貓蠱症情去,才把他送回珍玩雅集,他可是怕璟昭找男人。在路上時,璟昭坐在他身邊望着窗外風景沒說一句話,李光宗手指挨挨他,扭過他的臉,問:“還生氣?”
璟昭不說話,他就摟着璟昭肩膀強制把他頭摁在自己肩膀上靠着,說:“梅影月是沈知庭的人,他倒是對爺有意,但爺沒沾過。”
璟昭才不信他的鬼話,沒沾過,梅影月為何要問他“你是不是嫌我髒了”。沒沾過嫌不着。這狗奴才還回“沒有”,以為自己沒聽到麼?呵!
璟昭心裡是又酸又堵又氣,他懶得理他,抓過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下車了。
剛掀開珍玩雅集的門簾,就瞧見他八叔端着盤醬肘子,滿面油光地笑,“好侄兒,這兩天忙啥去了?怎麼沒來鋪子裡。”
璟昭也懶得理他,不過還是說了句:“把你那小辮子剪了吧,明兒一個複辟罪給你抓起來。”其實豐泰來店裡上崗那天就剪了,隻是留下個小小的老鼠尾巴,巡警看見了也沒說什麼。
璟昭直直背,走去沙發那癱在了上面,腰酸得快斷掉了。章邯從櫃台裡走出來,“金兄,打聽明白了。”
璟昭給自己倒茶,“打聽什麼?”
“孫掌櫃和佟福啊,那兩人都交代了。”章邯坐到他旁邊,“我今天去警廳跟那尖嘴猴腮打聽了,那倆人敢情早就合謀陷害咱們了,讓佟福賣畫給咱店,又誣陷八叔偷畫,孫掌櫃算計着您為珍玩雅集的聲譽會救八叔拿出真畫自證,他就在這等着呢……”
“我猜到了。”璟昭打斷,“想光明正大騙回潇湘圖,讓咱們人财兩空,還背上盜賊的名聲在這行混不下去。”
璟昭那天笑自己愚笨時就猜到了,“往後收東西,多注意賣家用哪手寫的字,記下來,讓他們用另一隻手紅泥畫押。”他不是愚笨,是太嫩,又是第一次經商做生意,不知商場的險惡。以往競争激烈的商戰,戰死了多少人呢。
“是,都怪我當時大意了,沒注意他哪手拿的筆。”
“不怪你,是老油條歹毒。”
“可不,這多虧了那李太監眼尖。”
璟昭看去他,“你說什麼?”
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