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不以為然,捧着璟昭的臉親吻他,璟昭舌尖被吸得發麻,他沒有反抗也不給任何反應,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男人剝削着。
吻漸漸濃重,李光宗吻得深情投入,把自己吻起一身燥熱,他摟帶着璟昭轉身,一把給他摁在了供台上。
高大的身軀伏在璟昭背上活像條狼犬,“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讓祖宗看看我們有多恩愛。”
對着璟昭視線的正是最上面那純金打造的牌位。
上面刻着:肇基始祖布庫裡xx聖神之位。
他震驚到雙目呆滞。
為什麼李家會供奉着他愛新覺羅祖宗的牌位?
李光宗掀起他的衣擺,“我們身上同流着愛新覺羅家族的血,我怎會不接受我們的孩子呢,我怕,我隻是怕失去你,”他輕咬住璟昭的耳垂,含糊着,“好怕。”
“不、你瘋了!”璟昭撐着供台掙紮着要起來。祠堂重地,祖宗靈位前,行苟且之事,要遭天譴的!
李光宗不聽,籠罩着他不讓他起來,嘴巴挨着他耳根,粗重的喘息滾燙足夠撩人,“若福寺櫻花樹下,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瘋了。”
“在法國無數個漫長的夜裡,我描摹着你的樣子,安慰自己時想你,幹别人時想的也是你,我想你真是想的發瘋。在王府給你洗腳時差點把我心洗射,我當時沖動的想把你按在床上,但我忍住了。”
“疼嗎?”李光宗越說越癡,越來越下流,單臂箍住他腰身,含含他後頸那塊發紅的皮膚,
“那天,你突然爬上我的床,我膨脹的發狂,我不能控制自己了,無法抑制對你的渴望,很抱歉粗魯地對待了你,當時我承認聽着你的哭聲心理上有隐隐的複仇快感,可當我看到你流血了,心又發疼,我怎麼可以那般禽獸對待我心上的男孩呢,我向你道歉。”
“你知道你哪裡不一樣嗎?你在我心裡和别人不一樣,你的身體和别人不一樣,那樣深,深深吸引着我,讓我淪陷,讓我無法自拔。”
“你抱着我,一邊哭一邊叫我的名字……”
“媽的,你真的好騷,叫得我靈魂都出竅了,我發誓我要你一輩子。”
李光宗的話像緻幻毒液,鑽進璟昭的耳朵,一絲絲滲進他的大腦腐蝕着他的神志,忍受着李光宗的下流,望着神祖的牌位,他的精神肉-體正在慢慢崩塌。
李光宗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情緒亢進到了頂點,低吼一聲,“啪嗒”供台上的蠟燭倒了。
璟昭前腹狠狠磕在台沿,疼痛讓他醒了過來,“瘋了你瘋了!”他覺得李光宗患上了心理疾病,怕不是人格分裂。
他今天才認識到他,亵渎亡靈,大逆不道的惡魔,留着他折磨死自己嗎?
當然不,要他死!要他死!
李光宗猛地掰過他的臉,含住他的唇霸道索取,那架勢像要把他生吞下去。
後來璟昭才了解到,李家原也姓愛新覺羅。
康熙朝九子奪嫡中雍正帝勝出,皇九子胤禟被削去宗籍圈禁,嫡子和福晉同被圈禁,其餘庶子女貶為庶人,胤禟讓他們遠離政治皇權,再不和愛新覺羅家有牽連。
庶次子弘樂,聽阿瑪的話,離開了京城,安身熱河,改姓李娶商人之女,登上了商業舞台,一直綿延至今。
算起來到李光宗這輩有十幾代了。
其他人可以不供,但始祖弘樂不敢不供,不管怎樣他也得讓自己的子孫後代知道自己來自哪,祖宗是誰。
時間跨越百年,這段往事早已湮沒。直到李光宗太爺爺那輩,李家财富達到頂峰,太爺爺心高氣傲,遷回京城,買皇城根的地皮建大宅子,一比一複刻對面王府彰顯自己家世非凡。
璟昭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不是真正的愛新覺羅家的人,和李光宗同宗同源,這太可怕了。
*
婚後第三日。
依舊大雨,檐下滴水成簾。
按舊禮,今日該是璟昭回門的日子。
李光宗卻不讓他回,說回門禮他會叫人送去,他就沒必要回了。說完就出門了。
璟昭無可奈何,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去看孩子緩解不佳的心情。
午後,李光宗從藥局回來,帶給璟昭一份報紙,兩則消息值得關注,永定河因連日暴雨水位告急,米價飛漲。愛新覺羅豐泰入參政院為議員,代清皇室向大總統獻詞。
市井早有傳言,大總統修繕天壇,拉攏前清遺老等勢力,要當皇帝。
他氣得撕了報紙,那龍椅愛誰坐誰坐,反正也輪不到他。心道:愛新覺羅豐泰,就你那張沒把門的嘴,你可别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又是一年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