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調查令下來了。”
餘甘點點頭:“走,去冰析。”
這次出任務是餘甘和于冬,周漾去調查前段日子來報案的白西裝女士——據說她叫鄭文心,她女兒叫鄭融融。
兩人驅車到達冰析,憑借調查令坐在夏乾廣辦公室内,被好茶招待着。
“此次前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人舉報你們的治療艙存在造假問題,我們需要你們的臨床記錄,除此之外希望能進你們實驗室看看。”
夏乾廣是典型的商人,臉上都堆積着利益的笑容:“當然沒問題,我先讓人去整理臨床資料,實驗室的話讓我們的研究員蔓遙來為你們介紹吧。”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夏乾廣說了聲進,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進來了。
“我是馮蔓遙,二位警官請随我一同前去。”
馮蔓遙看起來很年輕,大概就比餘甘大個兩三歲。長發被一絲不苟地紮在腦後,有一些碎發落在她的眼鏡旁邊。餘甘跟她對視一眼,不自主地摩挲一下手指:“好,辛苦你了。”
三人前往實驗室,夏乾廣送走他們後笑容立刻冷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焦慮片刻,夏乾廣撥去了一通電話。
“枝姐……”
——
坐電梯到達實驗室,餘甘和于冬穿上無菌服,跟着馮蔓遙一起推門進入。
整個實驗室面積非常龐大,占了整整一層樓。而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産品——治療艙。
通體白色的治療艙内儀器和設備都用的最先進的,從外表上看也很無害,馮蔓遙系統介紹了一下艙内物件,以及運作原理。簡單來說,就是借助于人工智能和一種特殊的神經調控技術,通過量子意識場同步,準确完成對患者現狀的定位與治療。
聽起來很高級,也沒什麼問題。但餘甘知道她不可能把其中隐藏的技術介紹給自己。
于冬簡單對治療艙的研發過程提了幾個問題,當馮蔓遙說到一代治療艙的出場年份時,餘甘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個數字——那是魏尋去冰島的時候。
“你們是那年幾月研究出來的?”
“十二月,不過一代不在國内,現在這個是三代了。”
十二月……魏尋走的時候也是十二月……
于冬沒發現他的不對勁,接着問:“你一直是治療艙的研究人員嗎?”
“是的,大學畢業後我就來這裡了,不過剛開始隻是幹一些打雜工作,後來才慢慢接觸到核心。”
于冬有些懷疑地看着馮蔓遙:“雖然可能說這話不太好,但你看起來也就跟我一樣大,一代是九年前研究出來的,那就說明你至少在這裡呆了十多年……你今年幾歲?”
馮蔓遙愣了一下,随即笑起來:“我已經三十六歲了,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餘甘和于冬都震驚了,眼前的人看起來哪裡像三十六歲的人?二十六歲才對吧……
“那您保養的真好……”于冬默默跟隊長對視一眼,轉向别的話題,“你們最早的研究員除了你還有誰?”
“還有一位在這裡,叫柳涼栎,其餘的有的走了,有的在國外。”
馮蔓遙領着他們穿過衆多儀器,打開門:“那位就是柳涼栎,不過她現在還在工作,如果你們想問她一些問題,可能還要稍等一會兒。”
“沒關系,”餘甘退出去,順手把門關上,“方便把研究員名單給我一下嗎?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以前的。”
“當然沒問題,我這就讓人去辦。”
“你知道十多年前的陽城綁架案嗎?”
馮蔓遙仔細想了想:“是十三個孩子通過蕉鹿之夢這個遊戲來參觀我們實驗室吧,事情太久遠了,記不太清了。”
倒沒看出來記不太清……餘甘點點頭:“是那次,他們來實驗室參觀什麼?”
“那時候治療艙還隻是一個設想,”馮蔓遙的眼神有些欣慰,“治療艙的構思最早是蕉鹿提出來的,後來開始跟我們合作那款遊戲,然後才有了現在的一二三代。他們隻是來參觀治療艙的初步構想,也就是那個遊戲内的場景構想什麼的。”
餘甘點點頭:“當時你們的實驗室建在哪裡?”
“我想想……好像在陽城城郊那邊,當時沒錢,我記得是在一個工廠旁邊。”
“構想是蕉鹿提的,他們後來卻隻參與了投資?是你們全權掌握開發嗎?”
馮蔓遙點點頭:“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遊戲的研究過程我也沒參與過,但的确是這樣。”
離開冰析的時候兩人拿了一個硬盤回去,裡面是實驗室曆年研究員和治療艙臨床的資料。周漾也剛好回到局裡,大家一起開了個會,周漾先分享了鄭融融案的調查情況。
“據母親鄭文心所述,鄭融融十一月八日參加了一場活動,一連參加了好幾天,每天都是下午放學去,晚上十點多才回家。剛開始,鄭融融稱她是要去參加自己喜愛明星的應援,後來鄭融融性格一天比一天開朗,說話方式也變了,鄭文心就懷疑起來,發現最近她喜歡的明星并沒有任何應援,又去調查鄭融融的行動軌迹,發現她每天都會去碼頭一個會所的地下室。但那個地下室她沒權限進去,問鄭融融她也隻說是在救自己,鄭文心實在擔心就來報案了。”
楊柏問:“具體是哪個會所?”
周漾:“靜雅會所,我查過了,那主要就是有錢人去的地兒,裡面什麼都有,最高層是餐廳,裡面的東西貴得要死。地下一層就是停車場,我帶人翻了整個地下一層都沒找到能夠舉辦活動的場所。”
于冬:“可能有二層。”
周漾:“電梯沒有負二層,要麼就是他們有特殊通道。”
餘甘問:“鄭文心有心理障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