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站在路口,攔下了違規駕駛的李河,”知不知道開摩托要戴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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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市實驗中學。
“疆哥,可以了吧。”
沈遲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人,他翹了課跟着餘疆跑到貴市,就為了把地上這小子打一頓。
這裡是實驗中學後山的廢舊校舍,沒什麼人來。
地上的人捂着傷腿側目而視。
餘疆立在破舊講台上,置身于透過破敗窗子灑進舊屋的夕陽光中,波瀾不驚地看完了整場報複性的毆打。
口罩和墨鏡遮掩了他的面容,地上的曾航并未認出此人是誰。
【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口罩下,餘疆發出一聲冷笑。
想看?那就讓你看看。
曾航見講台上的身影走下來,下意識抱緊自己,他害怕那人繼續毆打他。
上次丢的紙條對張斯成毫無影響,競賽的第一名果然是張斯成。
懷着失望的心情回到貴市不久,曾航就收到了匿名邀約。
那人說知道紙條是他帶進去的,也知道是他陷害張斯成。
【他說他有證據】
曾航清楚自己沒有留下證據,但他不敢賭,畢竟此時他父親的事業正處于關鍵期。
所以,他來了。
然而,他沒想到對方如此簡單粗暴。
剛推開那扇已經風化破舊的木門,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迎面而來。
…
沈遲打了個哈欠。
他和餘疆連夜坐火車趕來,在火車上通宵打了一晚上遊戲,此刻的體力勞動讓他困得睜不開眼。
餘疆點點頭。
他手機裡是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曾航傷人的證據,還有那位學長的家人受曾航父親威脅而撤訴的證據。
點擊發送鍵,這些足以讓曾航父親被革職調查的證據,将在一秒後出現在相關部門的郵箱中。
…
曾航還躺在地上,見那人沒來打他,而是雙手插兜走了出去時,他松了口氣。
但那人站走出大門後又退了回來,邁着步子向他走來。
曾航瞬間雙手護住了自己的頭。
想象中的挨打并沒有發生,曾航微微睜開眼睛,隻看到那人惡趣味似的拍了張照片。
拍完照片後,那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教室。
他不在意曾航會不會報警,根本沒有處理任何痕迹。
甚至曾航進來後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好像那人就是為了打他一頓才把他騙出來的。
而因為挨打沾染了一身灰塵還抱着傷腿的曾航,甚至不知道打人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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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哥,要不去吃一頓火鍋,這貴市的火鍋也很有名啊。”
沈遲搭上了餘疆的肩膀,在星城他可不敢和餘疆走那麼近,也就借着貴市沒人認識他們,這才湊到餘疆跟前。
餘疆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将口袋裡的巧克力袋子丢進垃圾桶——沈遲打人時,他就在講台上吃着家裡帶的巧克力。
幸好曾航被打的沒時間看他,不然他就算脫下口罩一秒鐘,曾航也不會認不出這張引得衆多女孩犯花癡的臉。
“不了,現在就回去。”
餘疆穿了一身黑色,自作主張的替張斯成出了氣後,卻并未見得有多高興,随手攔了一輛出租就跨了進去。
沈遲立馬跟着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不吃可惜了,我還挺想吃呢…唉…咱也不常來貴市。”
“閉嘴,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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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高鐵座位隔得遠,并不坐在一起。
餘疆眯着眼睛在休息,他的口罩已經摘下來了,旁邊幾個人偷偷拍了照片發到社交軟件上。
“誰懂啊坐高鐵遇到超帥大學生/高中生!”
…
沈遲被旁邊小孩的泡面味道熏的受不了。
來的時候很急,所以隻買到了火車票就立馬出發了。
現在又不急,他沒想到餘疆連商務座都不買,這人啥時候這麼摳門了。
他正無聊地刷着視頻軟件打發時間時,手機忽然顯示“老爹”來電話。
一接通,那邊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臭小子跑哪裡去了?老師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敢曠課?!”
“爸…我有點事情…”
“我管你什麼事,當初是你自己說要進一中的,進去了天天給我惹事,能不能學學餘疆…”
“我就和他出來辦事呢老爹。”
“…”
“出什麼事了老爹,我晚上回來吃飯,上次不是有人送你那個牛肉…”
“吃個屁就知道吃!我晚上還有事呢!也不知道上面抽什麼風,先派個吊兒郎當的李河過來,現在又來了個什麼調查組…餘疆前段時間送去陸雲飛那裡的那個小子報警了。”
“什麼!”
沈遲一激動站了起來,吓的旁邊小孩嗦面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小孩媽媽白了沈遲一眼,“現在的學生什麼素質…在公共場合大喊大叫…”
沈遲來不及和女人争論,起身就朝着餘疆的車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