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疆的聲音很堅定,他怎麼可能把張斯成送去玫瑰晚宴?
“不行,那你就自己上咯~”
陸雲飛最喜歡用這句話拿捏餘疆。
餘疆握緊了拳頭,反正他不可能把張斯成送過去。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曾經把張斯成作為【目标】,如果能夠時間穿越,他一定要回到高二開學之前,讓那個時候的自己不要在陸雲飛面前提這個名字,也不要拍下他的裸照讓陸雲飛發去私網。
可那個時候的他,怎麼會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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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疆。”
聽到那人的聲音,餘疆的心靜了許多。
花灑裡噴灑的都是冷水,餘疆就站在浴室,任它們打濕自己的身體。
他才從月牙樓回來。
手機開着免提,那邊是張斯成溫柔的聲音,還是不能用溫柔,餘疆總覺得就要用【和藹】來形容張斯成。
不是來自年齡的【和藹】,而是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比溫柔更細膩,更帶着疼愛。
“你在洗澡嗎?”
似乎是聽到了水聲,張斯成問了一句,“雖然現在很熱,但你不準洗冷水!”
真不巧,餘疆就在洗冷水澡。
“餘疆!”
一直沒人回應,張斯成聲音大了些。
餘疆緩緩擡起手,覆蓋上自己的臉,五秒鐘後,他将水龍頭調到了紅色的那一邊。
“我剛在洗臉呢,放心,絕對洗的是溫水。”餘疆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很輕。
“我說你怎麼半天不說話呢…”張斯成回答得很快,又帶着雀躍的聲音說:“我明天就回來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别把自己又弄生病了。”
他想起寒假時自己就去了一趟小姨家,餘疆這人就把自己弄的高燒不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你不信開視頻。”餘疆拿起放在沐浴露架子上的手機,“還冒着熱氣呢。”
如果兩人面對面的話,餘疆肯定會看到張斯成紅透的臉。
“誰、誰要看你洗澡啊!”張斯成喊了出來,似乎那邊還有外人在,他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我信你我信你。”
“看我洗澡怎麼了?”餘疆想起自己之前為了拍下張斯成的裸照而在浴室裝過監控,那一幀幀畫面他現在想起還有些…
“不說了…明天我去接你。”
說罷餘疆挂了電話,又将水龍頭調至藍色那邊。
“這可不是我故意要洗冷水澡的…”
餘疆在冷水裡一個激靈,想把腦子裡的畫面忘記。
但越想忘記就越記得,耳尖早已泛上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