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人用盡全身力氣尖叫出聲,接着便是猛烈的咳嗽。
餘洪的右眼皮像抽風似的跳了一整天,這會兒被這一聲尖叫弄的心慌,立馬站起身準備去看情況。
客人們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有熱鬧看,自然要湊過去。
隻是人還未上樓梯,别墅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李河首當其沖,身後還跟着五六位警察。
他舉着警官證,掃視了一圈人群後,視線最終像釘子一樣釘在餘洪身上。
“餘洪,請跟我們走一趟。”
——————
自從上次冷金旗說,他想查便去查後,李河便時不時往陳容娟那裡跑。
功夫不負有心人。
有一次又在小區晃悠的他,被樓上的老太太叫住了。
“你别老在這裡跟着娟兒了,她好像找到對象了。”
“你怎麼知道?”李河認識這個老太太,他第一次來這裡,便是從這個老太太嘴裡得到了一些消息。
“昨兒個夜裡,我親眼瞧見的。”老太太說完還朝着四周掃觀察了一會兒,确定沒有别人後,她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娟兒帶回去一個男人!”
…
排除所有不可能,就隻剩下唯一的可能。
一向靠直覺的李河半夜直接帶人圍住了陳容娟的家。
見到了早已“死亡”的王軍。
來自去年八月份的車禍,“宣告死亡的肇事者”被他找到了。
——————
“我根本沒有接近嬰兒床!”
張斯成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他答應了要照看嬰兒後就坐在房間裡的凳子上,隻是奇怪為什麼這小孩睡覺那麼安靜。
剛剛那個老人說可能會吐奶之類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他怕吵到小孩睡覺,也就沒有去嬰兒床那裡查看。
怎知老人回來後掀開被子發現孩子沒了呼吸。
“就是你!你為了給餘疆出氣!悶死了我孫子!”
老太太發瘋般死死扯住張斯成的手。
“你!”
張斯成對于她張口就來的定罪發言氣極了,很想自證卻拿不出證據,隻得心裡着急。
一個初中時面對霸淩都能淡定的少年,面對别人給餘疆的誣陷卻動了怒。
…
“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孫子!”
金母目眦欲裂。
而那個孩子的母親,聽到聲音後第一個跑上樓的金玫,跌倒在嬰兒床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徐衛永還穿着廚師服,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嬰兒,被點住了穴位似的一動不動。
聽到金母的話後,他面色兇狠的封向張斯成。
“是你?!”
他記得上次在射擊館廁所裡看到過這個學生,沒想到在這裡再次遇見他了。
更沒想到這個學生“弄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以為。
徐衛永的力氣大,餘疆下意識的就擋在了張斯成面前,就在拳頭即将落下來時,被一個更有力的手臂擋開了。
“發生什麼事了?”
李河是來抓捕餘洪的,聽到樓上的動靜便上來了,剛上樓就看到一個成年男性對兩個少年舉起了拳頭。
“李河警官?”
張斯成回過神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李河看了衆人一眼,走到嬰兒床前探了探鼻息,臉色黯下來。
确實死了。
他隻是來抓人的,根本沒想到會碰到命案。
餘洪并不認識徐衛永,對于現在的狀況,饒是他在商業場上浮沉多年,都沒有理清現狀。
金玫隻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沒了氣兒的孩子。
金母見狀又嚎啕大哭起來,邊嚎邊喊着餘疆張斯成害死了她的孫子。
徐衛永更是青筋暴起,看向兩個少年的眼裡帶着殺意。
看熱鬧的衆人不斷竊竊私語。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終于,餘洪的怒吼吓到了一衆人,場面安靜了下來。
金母并不知道為什麼有警察到家裡來,但這會兒見到餘洪,像貓見了老鼠似的撲上去。
“姑爺…你大兒子害死了小鑫啊…”
“他一定是恨他弟弟啊…”
“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啊…”
…
餘洪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老太太,他并沒有時間思考那個穿着廚師服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注意力被金母拉過去。
她和他說,是餘疆弄死了他的小兒子?
他嘴唇顫抖的看向餘疆,内心動搖…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
大伯母已經驚呆了,每次見到餘洪一家,都能發生一些事情。
“老三家這事兒,可比電視劇精彩。”
“媽你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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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隻是來處理公務的,根本沒想到還能看這麼一出戲。
也沒想到會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