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不躲…活該!”
張斯成見餘疆誤會了,拍開他的手。
“你這次回來,就不會離開對嗎?”
餘疆試探性地問出口。
張斯成好幾天沒有回來,他以為張斯成徹底不會再回家了。
張斯成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撫上餘疆的傷口。
“離開?去哪兒?”
指尖碰上繃帶,他繼續說:“我們是家人不是嗎?”
我、你還有斌斌。
我們是彼此的家人。
餘疆被摁下了開關似的撲進張斯成懷裡,雖然沒有聲音,但顫抖的肩膀看得出他在哭。
“家人…”
“小武…我們離開好不好,我們出國,你放心…我爸爸留給了我很多錢,可以夠我們兩個…”
“不。”
張斯成搖了搖頭,他認為餘疆是在害怕流言蜚語,“你别害怕,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堅持一下…堅持到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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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樾是在藝考前一周回來的。
餘疆曾替她挺身而出,現在的落難者變成餘疆,她不能視而不見。
“我過幾天回京市考試,考完就回來,張斯成你看着點…”
周今樾湊近張斯成耳邊,“也多關注一下他的心理狀态。”
周今樾知道受害者是張斯成的父母,但她也知道張斯成在家裡經曆的事——或許他和孤兒也沒什麼區别,短暫的擁有了一個多月虛假的父母——周今樾是這麼形容的。
再者說了,餘疆和餘洪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那些人憑什麼站在道德制高點評判人。
所以最近,每次上下學都是周今樾和張斯成陪在餘疆身邊,左右護法。
餘疆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
心裡有一塊空地,不知怎麼的被友情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