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疆後腦勺被剃掉了一大塊頭發，包上了繃帶。

老班正站在一旁念叨。

“你說你高高大大一個人怎麼就不反抗？”

“反抗是鬥毆。”餘疆眼神無辜。

“…你呀你呀！你怎麼不解釋這個名額是學校通過幾次成績評定的，而且口語測試，趙成鈞也沒有通過啊！”

“解釋沒有意義。”

餘疆聳聳肩，這些事對于他來說，确實是小事。

反正目的達到了就好了，他不受傷，張斯成不會心疼。

那也不會有昨天的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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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鑰匙張斯成是有的，他和李河談完後決定跟随自己的心意。

站在門口時，卻突然有些猶豫。

隻是鑰匙還沒有插進去，門就被餘疆從裡面打開了。

包着紗布的餘疆看起來可憐極了。

張斯成舉着鑰匙的手懸在半空，正不知如何向餘疆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被餘疆緊緊抱住。

餘疆把頭埋在張斯成的脖子處。

後腦勺消毒水的味道鑽進了張斯成的鼻腔。

那天餘疆出了好多血…

兩人就在家門口抱着沉默了良久。

餘疆沒有說話，還是張斯成率先開口。

“還痛嗎？”

“…痛。”

“活該！”

張斯成推開餘疆，走進了屋子。

餘疆沒有看到他紅了眼眶——像上次一樣，餘疆隻是被打到了眼睛他就急得不得了，這次見了血，他更加着急。

“對不起…害你沒了爸媽。”

餘疆關了房門，跟在張斯成屁股後面，小心翼翼地扯住了張斯成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