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疆向張斯成詢問了錢君的身份，得知是高中老師時，問道：“他也是曾航老師嗎？”

“…是的。”張斯成不知道餘疆為什麼問起這個，他猜測應該是上次作弊事件。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替他證明清白的，是餘疆。

餘疆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詢問，他的臉燒的很紅，戴着口罩都很明顯，這會兒坐下了，靠在椅背上便閉着眼睛小憩。

張斯成将手裡的外套輕輕蓋在餘疆身上，他知道餘疆困了。

錢君看着兩個少年的動作，心裡有些羨慕。

少年的友誼就是好呀。

打針都有朋友陪着。

再看一眼身邊自己的朋友，打鼾打的正香…

“這是你朋友嗎？在哪裡讀書？”

老師最愛問的問題被錢君問了出來。

張斯成怕吵醒餘疆似的，小聲回答：“是的，在星城一中，他和我回來過年。”

“哦…”第一次得到張斯成那麼長的回答，錢君有些意外，以往張斯成都是“好”、“嗯”、“謝謝老師”。

而且以往張斯成像個自閉兒童似的，一頭紮進書本裡，從不與人交好。

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全校第一的朋友。

畢竟看張斯成對他的關心程度，一定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在星城還習慣嗎？”

閑着也是閑着，為了驅散困意，錢君幹脆小聲和張斯成聊了起來。

“那邊的老師講課速度比我快吧，英語好些了嗎？”

“剛開始有點跟不上，但現在已經适應了。”張斯成一一回答，“英語有些吃力，不過我朋友一直在幫我補課…畢竟我基礎不好。”

“那個朋友？”錢君指了指睡着的餘疆，“他很厲害嗎？”

“我轉學過去第一周，他就代表一中參加了和英國诶斯頓公學的交流會，全程英語。”

“那挺厲害的，準備出國？”

錢君心裡不免感歎，一線城市就是機會多，孩子得到的鍛煉也多。

上次學科競賽，實驗中學拿到第一的沒幾個。

“不出國。”張斯成搖頭，“他要和我一起去京市。”

“哦對，我想起來了，你一直想考京大來着，怎麼樣，這次模考多少分。”

張斯成報了自己的分數，錢君忍不住點頭。

“很穩，繼續保持，再多一點可以進京大最優秀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