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學天文。”

張斯成第一次坦白自己想學的專業。

錢君一愣，像張斯成這樣家庭一般但學習好的孩子，能上頂尖院校，首先選擇的專業應該是好就業或者好出人頭地的，選天文學屬于純靠興趣愛好。

或許是張斯成現在的生活好些了吧…沒有生活的壓力了…

錢君不會問出口隐秘話題，他也不是很現實的老師，他也還年輕，也很支持理想主義。

他很快便回過神，祝福道：“那老師祝你實現願望，希望能在光榮榜看到你的名字。”

“我會的老師！”張斯成回答的很有底氣，他會的，他會和餘疆一起去京大的。

他知道了餘疆為什麼要去參加外語杯，隻要拿下第一，在之後的高考錄取中便多了機會。【設定，架空世界，與現實無關】

盡管餘疆從未主動開口說想和他一起去京大，盡管他也從未給餘疆壓力希望餘疆把目标定在京大。

但餘疆還是那麼做了。

他不說出口，但那麼做了。

看着微微皺着眉頭睡覺的餘疆，他輕輕笑了。

“我和他，都會考上京大的。”

…

“有目标就很好，可惜曾航那個小子，之前也信誓旦旦的說要考京大。”錢君想到了自己班上的學生，歎了口氣，“他可是在你之後的全校第一，當初想讓他試試五大學科競賽保送，但他堅持要參加地理競賽，拿了個第二名回來人就焉了。”

“曾航？”張斯成聽錢君講起他，想到了自己收到的那個匿名郵件。

曾航滿身是傷的躺在地上，好像被人打了。

“對啊…好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吧…”錢君的語氣透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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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君先離開了，等餘疆醒來，隻有張斯成坐在他旁邊。

“小武…好渴。”餘疆聲音有些沙啞，正在輸液的右手冰冰涼涼的。

張斯成将保溫杯打開，遞到了他嘴邊。

“剛聽老師說起曾航。”他喃喃道，“那段時間有人給我發了個匿名郵件，不知道他被誰打了。”

“咳咳…”餘疆被水嗆到。

他可不會承認是他幹的。

若有人欺負張斯成，他餘疆在背地裡要千百倍的還回去，但在明面上，他不敢讓張斯成知道。

“可能是老天爺看不下去吧。”

餘疆沖張斯成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