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宣布這個決定時,張斯成和餘疆都沒打算反抗。
張斯成留在一班,餘疆調至二班。
不管他們是不是早戀,老班總得做出點調整。
畢竟教導主任盯着呢。
即使班主任也覺得離譜,他不覺得這倆個好朋友有别的關系,更不覺得這兩人會在高考之前做違反紀律的事。
畢竟事實也是如此。
餘疆和張斯成,約定過一定要一起去京市上學,因為這兩個沒有了家人的孩子,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
這兩人自此,在學校見面甚至一句話都不說,視線都不曾交流。
剛開學時,有些不懷好意的人總愛陰陽怪氣說他們ex,但到底以往給同學們留下的好印象多,學校的惡意也沒有步入社會的大,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被其他同學怼了回去後也不再有人敢貼臉多嘴。
再說了,高考倒計時100天已經開始。
比起關心同學的感情生活,一中的學生更關心自己能否再多提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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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桌叫何從應,他通過競賽保送,但仍是天天坐在教室上課。
用他的話說,就是體驗完整的高中生活。
這人和張斯成有點交情,或許是學霸之間的交情吧,餘疆來的第一天,何從應就拍拍胸脯說:“哥們,我罩着你。”
在衆人注視下搬着桌子進入二班的餘疆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罩着他餘疆。
畢竟餘疆,在星城有錢有權有靠山,可以橫着走。
可他一個高中生,每天的生活就是面對老師和其他同齡高中生,哪裡會有那麼複雜的事情需要罩着。
最多放學别走打一架。
高中的矛盾,都不過如此。
高中生隻需要朋友,一個或者一群站在你身邊的朋友。
待餘疆坐下,何從應才小聲說:“張斯成拜托我的,讓我照顧你。“
…
他餘疆什麼時候從大哥變成需要照顧的嬌嬌了?
“我倒希望他照顧好自己。”餘疆擡眼看着注視着他的同學們,有好奇有打量有不懷好意。
他挂起那個标志性的笑意。
“很高興,加入二班。”
何從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别這樣笑,有一種面具之下是更恐怖的面具的感覺。”
“聽不懂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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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習慣嗎?”
張斯成站在餘疆身後替他吹着頭發,這人寒假時偷偷把頭發染成了黑茶色,還說想給張斯成染個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