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死亡的消息被醫院第一時間告訴了李河。
“死了?”
段子瑜有些驚訝,“不對…他怎麼在你們那裡?”
“你覺得他應該在哪裡?”李河反問道,目光如鷹。
“潛逃之類的。”段子瑜聳肩,說的很坦然,“你們殺的?不至于吧…警察诶…要遵守法律。”
李河臉一黑,這人腦洞有點太大了。
“我們要是随意殺人,就不是警察而是□□了。”
“我知道,Mafia。”段子瑜嬉笑道,沈遲死了,他高興得很。
在他看來,沈遲也該死。
“段子瑜,你最好說實話。”李河将桌子拍的響亮,“四月十号那天,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殺了王思晴。”
“你問我有沒有看到,意思就是你一點都不懷疑我?”段子瑜挑眉,“你這樣不公正啊。”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李河沒有被他帶跑偏,“你,有沒有看到!”
“我沒有看到。”段子瑜實話實說,“我過去時就看到沈遲騎着摩托車帶餘疆走了,強子媽媽的屍體被他們丢進了水渠,是我撈起來的。”
“雨下得很大,即使隻有月光,我也能看到她的頭上一直在冒血…還有胸口,插着一把刀。”
“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屍體放到垃圾站。”李河繼續問。
段子瑜舉起了自己的手。
“不知道你們的法醫有沒有發現她指甲縫裡的奶油?那是我留下來的,我要讓你們根據這一點追查下去。”
“可惜…你們真的很磨叽。”
李河被挑釁,正要發怒,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冷金旗帶着一個穿着西裝的外國男人走了進來。
“我是段子瑜先生的律師。”那人的普通話很标準。
段子瑜微微一笑,“還有事嗎警官,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我爺爺還在家等我呢。”
李河起身正想讓那個律師出去,被冷金旗攔了下來。
“你回去吧。”冷金旗看了眼段子瑜,“你手上的線索早點給警察的話,現在的進度也不至于如此了。”
“可我不相信你們。”段子瑜聳肩,如果這些警察有用的話,那唐賀森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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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坐在辦公桌前沒有說話,冷金旗一看便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氣。
“你急也沒用。”冷金旗靠坐在辦公桌上,他看着面前貼滿案件線索的白闆,“沈遲死了,王思晴案件的關鍵證人也沒有了。”
“更何況在之前的審訊裡,他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冷金旗點燃一支煙,小組的成員都開門進來,叫了聲冷哥。
李河還是沒有說話,冷金旗起身将白闆轉動,面對着成員們。
他将朱柳的名字圈起來。
“你們有幾個人都是京市跟着我的老人了,朱山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冷金旗将卷宗發下去。
“朱柳,就是朱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