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旗的手輕輕拂過屋子内的櫃台。
“灰很薄,前段時間被打掃過。”他接過隊員遞來的濕紙巾,擦掉了指尖的髒污。
進到裡屋,是法醫重點勘測的地方。
那一片閃爍着幽藍色光芒的痕迹格外明顯。
“魯米諾反應。”李河雙手叉腰,出現在冷金旗身後,“看來,這裡發生過兇殺案。”
“和那幾個小孩聊出什麼了?”李河的手搭上冷金旗的肩,被冷金旗嫌棄地揮開。
“段子瑜說,骨灰。”冷金旗走出這個房間——很奇怪的房間,很多架子,類似于書架,但上面空無一物。
而外面那個屋子更是奇怪,地面上有一大塊重物擺放過的痕迹。
“骨灰?”李河跟着冷金旗走了出去,“什麼骨灰?”
“江博聞的骨灰。”冷金旗繞着那個痕迹走了好幾圈,“這裡還拆過磚。”
“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也是……”李河幾天沒刮過胡子,在他那粗糙的臉上顯得更加突兀了。
皮衣倒是換成了短T,不過也改變不了他氣質邋遢的事實。
“這個房子是誰的?”
“喏——這一塊兒都是自建房,門口那個大哥的,他說很多年前就租出去了。”
李河指着門口那群看熱鬧的群衆中間的一個人。
隊員跑過去把他叫了進來。
“租出去就沒管了?”冷金旗又進了檢測出魯米諾反應的屋子,他的聲音從屋内傳來。
房東大哥好奇地探頭往裡看,卻被李河攔住了。
房東大哥見李河面色不善,又迅速縮回了腦袋。
“這屋子建了好久了,又離村子遠。”
大哥擡手擦掉了額頭上滴落的汗,“以前這裡也不熱啊……誰把我窗戶封了。”
他疑惑地嘀咕着。
這屋子确實奇怪,從外面看窗子還在,可是從裡面看隻有四面牆——如果有人從外面開窗,就隻能看到一整面牆,并不能看到屋内。
幾個窗子都是如此,隻有剛剛那個裡屋有唯一的一個可以通向外面的窗子。
…
“你租出去就不管了?”李河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