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輛警車将陸雲飛堵在了高速上,那輛紅旗進退維谷。
天已經朦朦亮了,這個點高速上來來往往的多是貨車。
這一段路被交警封鎖,那些貨車司機隻是抱怨又得繞遠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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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拿着槍對準了那輛京牌車。
那是陸雲飛父親的車,所以即使李河申請封鎖,他還是可以進出自如。
沒人想攔京市那位大官。
李河能追到這,還是暈倒之前的餘疆,說的最後一句話。
…
車門從裡面被打開,穿着西裝的陸雲飛第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是個矜貴的男人,從小的權力金錢培養出來的氣質——高位家庭養出來的孩子。
他轉動着脖子,骨頭發出嘎嘎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顯得尤其響亮。
“那個臭小子!”陸雲飛嘀咕了一句,語氣中卻帶着嘲諷,嘲諷他自己走這一遭隻為了帶走餘疆,沒想到被餘疆坑了,他将他的行程告訴了警察。
“李河警官。”李雲飛掃了一眼包圍着他的無數警察,視線最終落在了李河身上,“其貌不揚,我不喜歡。”
他聽過這個人,經手朱山案的,正是李河的師傅。
朱山某種意義上也是陸雲飛的師傅。
沒想到師傅抓師傅,徒弟抓徒弟。
…
被評價為其貌不揚的李河警官死死盯着陸雲飛,逮捕令是師兄和師傅頂着巨大壓力批下來的。
陸雲飛的行蹤是奄奄一息的餘疆親口透露的。
李河心裡緊繃着一根弦,餘疆還在搶救…
“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李警官。”陸雲飛舉起了手裡的槍,一瞬間所有警察都緊張起來。
而陸雲飛隻是面對着李河。
“俄羅斯輪盤聽過嗎?”
他握着手槍往前走,絲毫不畏懼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仿佛那不是槍口,而是玩具。
“港劇看多了吧。”李河握緊了槍,隻要陸雲飛敢扣動扳機,他就會對陸雲飛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