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妝容淡雅,原本該是清純的面孔卻莫名透着媚意。有些柔弱的氣質,卻不是那種令人心生憐惜的相貌。
而是很容易将人粗暴的一面激發出來想将其狠狠蹂`躏的長相。
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周身卻帶着一種成熟的性感。
眼神幽幽的,聽雨舔了舔唇。
“為什麼一個完全沒有發生過關系的人會被罵做小三?”
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判斷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過經驗,聽雨對大多數都很精通。
沒有料到對方會這樣直白,安琪爾驚訝地看着她,最後卻淡笑了一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聽雨示意地對她身上的衣物擺了一下頭:“你可以選擇穿得保守一些的。”
“那總有一天我會被迫身着黑衣面罩黑紗,”女子笑得很純粹,神色坦然,“一人之詞怎堵得了悠悠之口?”
“我決定此生隻為自己而活,并已做好了為之付出性命的準備。”
她把東西吃的幹淨。
聽雨垂眼看着對方擺放角度有些不自然的腿和青紫的手肘。
“謝謝你,”女子安靜道,表情有些歉意,“我可能還需要再坐一會兒,你不必等我。”
擡了擡眼皮,聽雨站了起來,将倚在桌邊的劍别回腰間,然後平靜地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我帶你去養傷。”她語氣淡漠。
懸賞九千萬,人稱“瘋狼”的海賊,就這樣橫抱着她去了旅店,一步一步走的很是穩當。
女孩在旅店陪了她三天,自己也同樣地陪了她三天。
她喜歡抱着劍枕在她腿上,讓自己念故事給她聽。
她有咬嘴唇的壞習慣,每次自己都要很小心地用指尖輕輕撫過她的唇,不讓她再繼續撕扯下去。
女孩眉宇間有着貴族般養尊處優的氣息,兩眼總是冷漠得近乎寡情,渾身透着股上位者的淩厲。
但安琪爾不怕她。
女孩對“自己人”總是很溫和。
因為是“她的人”。
她的人。
三天後女孩毫不留戀地離去,安琪爾在旅店裡想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當即就出海尋了過去。
女孩那時已經到了第二個島,看到自己時,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的情報收集和追蹤能力,她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驚訝。
她站在女孩面前,笑吟吟的:“Rain,”恍然間好像大徹大悟了一般的她拉住了對方的手,語氣突然有點甜,“我想做你的人。”
兩眼微眯,聽雨一言不發地看着她,驟然笑了。
“好啊,”勾着嘴角笑得慵懶,女孩将那張曾保護了她的卡片遞給了她,“你就背着瘋狼的名号自由地活下去吧。”
女孩讓她在近期内低調一些。
獨自在鐵匠鋪中,安琪爾看着面前燒紅的烙鐵,緩緩解開了自己的上衣。
通紅的烙鐵貼上了她細嫩的肌膚,嘶嘶作響地冒起了青煙。
她站在鏡子前,神情誠敬而肅穆,慢慢移開了覆在左胸的鐵塊。
一個小巧而逼真的瘋狼标記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口。
安琪爾将這個此生都難以去除的記号小心地藏了起來。
這是她的小秘密。
像隻柔弱的貓咪般蜷縮在聽雨的懷裡,安琪爾乖順而安靜地低垂着眼眸。
她靠着女孩的胸膛,可以聽到對方的心髒在其中有力地跳動着。擡頭望着她的側臉,安琪爾淺淺地眯起了眼。
女孩唇角放松顯得氣定神閑,一步步走得從容不迫極是平穩。像是覺察到了自己的目光,她低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一對桃花眼透着懶洋洋的似醉非醉,揉碎了一夜的星辰璀璨。
一種溫暖而安心的情緒在胸中鼓噪着,女子扭頭埋進了對方的肩窩,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垂。
“老大,”她輕聲道,語氣很虔誠,“我希望你能開心。”
眸光閃動着,聽雨垂首看着她,眉眼之間很溫和。
“我會的。”她同樣輕聲道。
她将安琪爾抱進了一間旅店。
被響鈴吵醒,一個獐頭鼠目長相略有些猥瑣的男人嘴裡不幹不淨地罵着出來迎接,但當他見到聽雨時神色立刻變得恭敬了起來。
“老大,”旅店老闆恭聲道,看見了蜷在對方懷裡的安琪爾,他語氣有些遲疑,“安琪爾小姐這是···?”
“莫頓一會兒就過來為她治療,你先看着她。”
聽雨淡淡道,将懷中的人兒遞了出去。
男人小心翼翼地接過,謹慎地抱穩了女子的嬌軀。
安琪爾溫順地窩在了他的臂彎中。
“這是誰弄的?”看到了對方身上的青紫,他語氣低沉隐隐帶着怒氣。
誰敢對他們瘋狼的人動手?!
“别擔心,我會處理,”知道自己手下幾個都是護短的主,聽雨安撫道,離去前看了他一眼,“照顧好她。”
“這是自然,”男人立即點頭應允,“老大一路小心。”
聽雨出門,擡眼看着漸明的天色,她緩緩咬着下唇,似乎在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