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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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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家年幼的少主喲···】

魅惑的語調像是勾人堕落的惡魔,男人兩片薄唇在她耳邊暧昧地開合。

【告訴本王···】

緊緊捏着拳,聽雨蜷縮在鋪滿了華貴錦緞的柔軟床鋪中,咬着牙像是在抗拒。睡在她身邊的兩名侍女被驚醒,安慰地撫着她的背,她們輕聲哼唱起了一首古老的童謠。

在她們輕柔的聲調中漸漸平穩了心跳,女孩擡了擡眼,靜靜地注視着她們被人用藥物點瞎後縫合的眼睛。

侍女們神情坦誠且溫柔,日常中全無對這樣殘忍行徑的分毫不滿。

——她們在感激自己被施舍而得以保留的性命。

【你想要什麼?】

紫色的葡萄猶如瑪瑙,流溢出的汁水在那淡粉薄唇染出了銀亮。男人慵懶地橫卧在披着貂裘的軟榻上,雙目輕微地眯起,像是饒有興趣又像是不甚在意地看着大廳中央一名赤手空拳的壯漢與猛虎的搏鬥。

虎嘯生風引得岩壁震顫,猛獸的利爪撕開了那漢子的胸膛。

斜靠在躺椅上的帝王視若無睹般地拿帕子擦去了臉邊被濺上的血點。他垂眸,戲谑地看向了正盤腿坐在榻前的女孩。

兩眼緊緊盯着人與虎的争鬥,西門家的獨子在心中模拟着招式,似乎終于放棄了去在意淋漓血腥。

【天真的小家夥···】

男人妖孽的聲音呢喃着在她耳邊竊竊低語。

【It’s your birthright.(這本就是你的身份所賦予你的東西。)】

酒池肉林,滿庭朱白散亂,長夜歌舞作樂。

眉眼寡情,女孩面無表情地自浴池中起身,任由侍女替她将身上拭幹。

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琉璃印着滿室珠光流彩。

一身考究的絲綢錦緞,聽雨緩步出了洞窖,伸手握住了她腰間的劍柄。

玉珺怃負手在庭院中賞月,見她出來,他慵懶地對她舉起一盞白玉杯,悠然将那色澤醇紅的酒液一飲而盡。

玫紅的液體從他唇角滑落,在那迷醉的月色中自他纖細的脖頸蜿蜒而下。

沉默不語,聽雨拔劍!

短促的低笑,男人的身影倏然不見。

女孩不慌不忙,身形微動間,手中劍法招招奪命,速度快得竟隐隐跟上了他的移動。

【西門聽雨,你沒有軟弱的資格。】

堅毅的男人嚴苛地将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錘進了她的心裡。

身後人影憧憧,她微勾起嘴角,偏了偏腦袋,劍尖驟然變了方向。

【但你可以選擇放縱。】

語氣輕狂,男人玩世不恭地對世俗禮法不屑一顧。

劍光閃過,女孩負着雙手卓然離去。她的身後,倒下了幾具已毫無生機了的身軀。

【告訴本王,狼家年幼的少主喲,你究竟想要什麼。】

他們的喉管被殘忍地切開,鮮血噴湧着,在青翠的草地上染起了大片朱紅。

聽雨擡眼,孩童清澈的雙眼在月色下璀璨,卻折射出了股散不開的陰鸷。

——我要君臨萬千,翻掌之間讓天下風雲生變···

輕松地躍上了懸崖之巅,她俯視着遼闊的蒼空,身邊白雲缭繞,遠處霧霾茫茫。

——It’s my birthright.(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權力。)

兩眼沉沉地注視着遠方不知名的一角,她手指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被咬破的唇角沁出了絲絲鮮血。

——把被奪走的東西···

西門家的血脈在她血管中奔騰着喧嚣,黑暗吞噬了她,忽遠忽近的聲音在她腦中窸窸窣窣。

——拿回來。

“好嘞,我們出去!”

——這本就是我的···

“等等,草帽少年,你身上的傷···”

——本少爺···

天地翻轉,風聲呼嘯着刮過耳際。

“她目前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如果不嫌棄的話,倒不妨去老夫的皇宮中暫住幾日。”

她在一片不明的幽暗中墜落···墜落···

“這就是那個把克洛克達爾打成殘廢的家夥?——喬巴,你确定你要治好她?!”

“我是醫生啦!”

——醫生···

【小笨狼。】頭上忽然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她吃痛地擡頭,卻見長相妖娆的女人正歪在沙發上垂眸注視着自己,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手中握着一本被卷起的醫書。

她笑吟吟地看着她,俯身拿那卷醫書挑起了她的下巴。

【該醒來了···】她側首在她的耳際,說話的聲音很輕,帶着絲絲藥草的馨香。

【——我的小笨狼~】

“喂!喬巴,路飛好像醒了!”

——該醒來了···

“謝謝你的解藥,”稚聲稚氣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不然路飛不會醒得這麼快···”

“嘛,”額前的濕毛巾被人拿走,接着又很快地換了一塊新的上去,“舉手之勞而已。”

女人成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柔,語氣裡帶着調笑般的暧昧,好像電流般讓人後腦泛起了一陣意義不明的酥麻。

——小笨狼~

猛地伸手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聽雨一挺身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像是大病初愈後頭重腳輕得重心不穩一般,她整個人朝旁邊撲了過去,“哐當”一聲,臉盆被打翻在地,水花四濺中,她一頭砸進了一個及時上前将她護住的懷抱裡才沒直接栽到地上去。

埋在對方頸間急促地呼吸着,她一手還死死攥着那人的手腕,耳中隆隆作響,渾身酸疼得像是被卡車碾壓而過,尚未平息自己的心跳,也未來得及分辨出這人的氣息,聽雨幾乎是下意識地嘶啞着喉嚨低喚出聲:“二嫂?”

正單手圈着自己腰的女人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她的聲音像是不帶任何感情般的響起。

“你醒了?”

聽雨愣了愣。

她微微擡起頭,側過眼時,正巧撞進了一對平靜得毫無情緒波瀾的湛藍眼眸中。

細碎雜亂的噪音還在腦中作亂,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泛着疼痛···

昏昏沉沉地用力眨了眨眼,她實在疲倦得沒有心情來分析對方此刻的心情,隻是難受地閉緊了眼,垂首抵在她的肩頭。

環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慢慢爬上了她的腦後,緩緩施力按摩。

“再睡一會兒?”很是心平氣和的模樣,女人語調溫潤,“你還在發燒。”

仍是抵在她的肩膀上,聽雨煩躁又堅決地甩了甩腦袋,卻往她身上貼得更緊了。接着,西門家大小姐報出了自她清醒後的第二個名字。

“慕慕,”她低聲嘟囔着,“慕慕···”

一隻微涼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用一種幾乎是輕柔的力度勸哄着她松開方才被她不自覺間捏緊了的手腕。

“少爺,”歐陽慕雪清冷的音色伴着那股幹淨的薄荷氣息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松手。”

抗拒地搖着頭,她使勁地往對方細緻的頸側磨蹭着。

“二嫂給我的小狼仔···”她斷斷續續道,“掉···掉海裡了···”

從海面上瘋狂趕去主島,那樣混亂的時刻,她不可能還顧得上自己的書包。

羅賓那時是鐵了心的不準備再讓她回去的,自然很是細心地将那隻與她形影不離的毛絨狼公仔一并打包了進去。

難受地把自己的指收得更緊,聽雨鎖着眉,樣子委屈極了:“劍···我的劍斷了···”

被自己枕着的女人終于忍耐不住,她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氣:“小家夥,”好像在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空閑的手淺淺地掐進了對方腰間柔嫩的肌膚裡,“你弄痛我了。”

握着她手腕的手立刻失去了力道。

怔怔地看着女人出現了一圈烏青的腕子,聽雨像是不知所措般的扭頭去看她,原本清明的雙眼此刻居然寫滿了迷惘。

羅賓注視着她,那對如同大海般甯靜的藍眸很容易讓人不自覺間就漸漸地安穩下來。

“還認得出我是誰麼?”她平心靜氣地問。

無意識地停下了努力掙紮的舉動,聽雨困惑似的歪着腦袋眨了眨眼。

“羅賓,”她小聲道,“妮可·羅賓。”

——我很喜歡你。

她有點想說這句話的。

但她的潛意識卻有力地阻止了她。

【她騙了你。】

“想再睡一會兒嗎?”溫聲重複道,羅賓小心地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任對方整個兒窩進了自己的懷裡,“你有點發燒了。”

“不要睡了,”神志還未完全清醒,隻覺得身邊沒了劍而格外不安的西門家大小姐憋悶地蜷在自己心上人懷裡發脾氣,“本少爺不困,我要我的小狼仔。”

安撫地順着女孩的背,羅賓看着對方難得使性子的模樣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她心裡卻也清楚,這次聽雨丢了小狼玩偶的原因,多半還是在自己身上。

——基本在自己身上。

有些愧疚,她勸慰着正委屈地哼唧着的女孩:“現在沒有小狼仔呢,”她提出了折中的辦法,“小家夥想和我睡嗎?”

頭暈得厲害,女孩擡眼瞅着她,氣鼓鼓地來了個拒絕三連。

“我不要,”她幹脆道,“你騙我,你走開,我讨厭你。”

羅賓低頭,默默看了眼自己被用力扯緊了的衣衫。

——啧,這口不對心的小家夥。

口不對心的小家夥緊緊皺着眉,異常焦躁地在她身上亂蹭:“頭痛,”她低頭一腦袋重重地頂在了她的肩膀上,羅賓毫不懷疑那裡肯定又是一塊烏青,“我要我的小狼仔。”

任性小孩。——無奈的話語幾乎到了嘴邊卻又被生生打住,羅賓看着在自己懷裡撒賴的瘋狼,嘴唇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沒有出聲。

——狼家的少主···好像是不會受委屈的。

她會義無反顧地拔劍,徒留給她一個分明是纖細而瘦削卻又莫名讓人心安的背影。

她會獨自在月下負着雙手仰首望天,籠着一身郎朗月華,照着那白皙的脖頸印出了皎潔。

她會腰背筆直地穩步而行,縱使滿身淩轹,也倔強得宛如一把孤傲的殘刀。

——但,她也是會哭的。

她會很安靜地縮在床邊的一角,默默地流淚。

就這樣不吵不鬧的,很隐忍地默默流淚。

她喉間淺淺地滑動了一下。

“嘛···”兩手圈住了她熱乎乎的身子,并沒有什麼哄人經驗的禦姐倒是把一句原本理不直氣不壯的話莫名說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沒有小狼仔,不能将就一下抱抱我嗎?”

聽雨好似河豚般氣鼓鼓地斜眼乜着她。

“阿拉,”好脾氣地勸哄着她,羅賓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那兒傳來的熱意讓她多少有些擔憂,“不行麼?”

埋在對方的懷裡,聽雨被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引得越發暈乎了:“好吧,”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昏頭昏腦地把脖子一梗,動作幅度大到險些沒一頭從床上砸下去,“那你過來,給本少爺侍寝。”

——這是什麼蹬鼻子上臉的···

羅賓很想去掐一掐對方的臉頰讓她收斂些,卻不料那小家夥直接兩手勾住了她的頸,接着極為爽快地往後一倒。

被她強行帶上了床,一時間那好聞的檸檬蜂蜜般的清香一個勁兒地往她鼻腔裡鑽,被對方任性的舉動整得沒轍,羅賓在心裡歎了口氣,還是抖抖被子,細心地給她壓了壓被角,并在那隻瘋狼又要開始撒脾氣之前,及時地将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就這樣拉拉扯扯的上了床,殊不知,被她們無視了很久的在場一衆皆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烏索普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那個把七武海打趴下,被懸賞了一億三千萬的瘋狼?”

——為什麼感覺像個小孩子!

——這是多大了還要姐姐陪着睡覺覺!

薇薇瞪着床上的兩人,似乎花了很久才接受了那個在她印象中和克洛克達爾一樣冷血殘酷的女人會柔聲細氣地哄着别人睡覺的事實。

——不,并接受不了!

她仿佛聽見了自己信念全線崩盤的聲音。

——Miss All Sunday,那個可以笑吟吟氣定神閑地把人炸掉的冷酷女人去哪裡了,是被一場雨給下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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