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修整,路紫荊感覺自己如今已經精力充沛,雖然暫時吸收的靈氣還不算多,但打個把沒有靈力的凡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在她的潛意識裡和從前的自己已經有了質的變化,以前在現實世界裡如果遇到麻煩她還會想要和人商量探讨,現在就隻想以理服人,物理的理。
位于市中心的姚氏集團是單獨的一棟辦公樓,看上去就很雄偉壯觀,一幅幅落地窗反射着太陽光,平白制造着光線污染。
路紫荊稍微同情地看了看那邊的一棟居民樓,然後晃着從謝芷瑤屋裡搜羅來的工作證大搖大擺走進了辦公樓。
從進入大樓到進入電梯,再到去到樓上的格子間,一路上并沒有人和路紫荊打招呼或者交談,但路紫荊卻讀到了大量信息。
謝芷瑤在總公司是個“風雲人物”,從前台到各個樓層的白領們似乎都認識謝芷瑤。但這種認識絕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謝芷瑤隻是個打雜的,可不是什麼離開她就大廈将傾的人物。
不過這也好理解,僅憑那段三角戀的關系就足夠姚慕霜對謝芷瑤這個第三者格外“關照”了。
路紫荊一路把各路人馬的鄙夷神色視而不見,徑直來到财務經理辦公室,之所以直接找經理是因為在到達樓層時這具身體立馬回憶起了最近一段不怎麼愉快的經曆。
那是月初謝芷瑤準備找财務部報銷一筆辦公費用時被刁難的事,當時财務經理曾仗勢欺人甚至打算非禮謝芷瑤。
過後謝芷瑤破天荒地發了怒表示要報警,結果可想而知,被對方一通羞辱,并教育了一番。
教育的内容也可想而知,無非是告訴謝芷瑤當今這個社會有錢有勢就是王道,沒錢沒勢的人就得夾着尾巴做人,乖乖當個下等人。
當中有不少金句哪怕是在路紫荊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也是時常聽到的,經常被世人奉為經典,“你别不愛聽,這就是實在道理。”
謝芷瑤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就被吓到。加上她後來去報警了,确确實實如财務經理所言,警察并不相信她的片面之詞,甚至連了解事情經過都不願意就打發她走了。
在原劇情裡謝芷瑤就是因為這段經曆開始懷疑人生,并慢慢理解男主張彥飛為什麼那麼努力向上爬。
但路紫荊卻在得知這段劇情之後有所細思,原來這個架空世界是不講法律的呀。
不愧是系統,它自己是個法盲,就構造了一個無視法度的世界,但這卻給了路紫荊以方便,你們不按規矩來,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鑒于财務經理是個人渣,路紫荊也不必要禮貌,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沒想到卻看到了不太雅觀的一幕。
在一棵高大的綠色植物後面,兩個人影閃動。被突兀的開門聲打擾,一個女人伸出頭來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路紫荊當即又羞又憤,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财務經理劉恒才是個四十來歲有些秃頂還腆個肚子的中年油膩男,不過隐藏在油膩之下的是那天他威脅恐吓謝芷瑤的更加惡心的嘴臉。
不過可能是因為經曆過先前那樁事,所以即便此時被撞見了不雅畫面他也能從容不迫地整理着衣服,慢悠悠說道:“怎麼,不會是想通了吧?”
“今天是結算工資的日子,我是來拿錢的。”
“什麼?”劉恒才奇怪地看着路紫荊,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半晌,他才止住笑說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要不就是被門夾了,你不記得你每次的工資都是最後拿的嗎?這才幾号呀,就敢上門要工資?再說了,你要工資也不是找我要,找小江去。”
說着仿佛是趕瘟神一樣伸手就要來趕路紫荊,路紫荊嫌棄地躲開劉恒才的手,反手抓起一把椅子咣的一聲就砸在劉恒才腦門上。
頓時劉恒才被砸得摔坐在地,他吃痛地用手死死捂着額頭,用力咒罵着什麼,可是還沒罵兩句就痛得龇牙咧嘴再罵不出聲。
但他依然忍着痛擡頭狠狠瞪着路紫荊,牙關咬緊,若不是頭暈得厲害,說不定此時就要沖上來使用暴力了。
“我還沒使力呢,你怎麼就倒下了。”路紫荊輕輕丢開椅子,一副我好無辜的樣子。
劉恒才當即就止不住憤怒扶着桌腿用力站起身,“你個臭婊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這句髒話一出,路紫荊毫不猶豫地抓起桌上一個花瓶就砸碎在劉恒才的腦門上,這一回劉恒才直接開了滿頭花,再也沒有力氣罵髒話了。
他癱倒在桌邊,看上去仿佛進氣少出氣多,一副虛弱的樣子。
門外有人注意到動靜圍了過來,有人要進來看熱鬧,卻莫名聽到一陣喘息聲,随即鄙夷地走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小聲議論着什麼。
劉恒才想要張嘴呼救,卻奈何痛得發不出聲音,而看熱鬧的人為什麼不進來查看情況劉恒才心知肚明,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什麼是因果報應。
他擡眼看到路紫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心生強烈的求生欲望,連忙雙手合十做出求饒的姿态。
“現在你還覺得有錢有勢了不起嗎?”
劉恒才忍痛搖了搖頭。
“我沒你那麼多道理,我的物理超度法則很簡單,誰讓我不爽了我就超度誰。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