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紫荊用一把鋼尺子拍着劉恒才的臉頰,劉恒才眼裡閃過了一絲屈辱和報複的意味,随即狗腿地點點頭。
路紫荊直接自己打印好了工資條,讓劉恒才就着指頭上的血蓋了個指印,又簽了個名,才去找小江拿到了工資。
所有人眼睜睜看着路紫荊第一個拿到工資,結合剛才在辦公室門前聽到的喘息聲,臉上都更加鄙夷起來。
路紫荊卻毫不在意,有些人喜歡用自己的固有思維看别人,這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無法改變,又何必在意。
然而路紫荊還沒回到自己的工位,就有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是張彥飛,他冷着一張臉,“我們談談。”大概因為是在公司不好發作,所以他隻能盡量克制。
為了防止這個狗男人用強行拽手的把戲,路紫荊隻好自己跟過去了。
在緊急出口的樓道裡,張彥飛終于露出了滿臉不屑,“瞧瞧你那副嘴臉,為了一點小錢,連尊嚴都不要了。說,你剛剛都做了什麼。”
“讨工資呀。”
張彥飛忍住一把把路紫荊按在牆上的沖動,低吼道:“讨工資需要關着門做那種事嗎?”
“做哪種事?”
“你自己清楚!”
“好像你比較清楚。”路紫荊應得很随意,張彥飛卻驟然暴怒,伸手就要抓向路紫荊。
路紫荊輕松躲開的同時一腳踢向張彥飛的□□,大概是沒想到對面的人會出手攻擊,所以張彥飛并沒有下意識的防衛動作,被踢了個正着,痛得弓下腰,青筋直冒。
路紫荊拿出紙巾抽了一張擦擦手又擦擦鞋面,“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這一腳是讓你清醒清醒,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幫你徹底變得幹淨起來。”
張彥飛還想伸手做些什麼,路紫荊已經推開沉重的安全門走了出去。
再度出現的路紫荊眼前頓時圍了一群人,但這些人不再是鄙夷的神色,而直接是讨伐的神色。
路紫荊轉頭看去,原來是劉恒才的傷勢被人發現了,在那邊有個臨時醫護人員給劉恒才緊急做了止血,眼下應該是在等救護車。
這個家夥也是命大,開了滿頭花還那麼有活力,這會兒還在那裡咒罵路紫荊,一副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樣子。
姚慕霜一副關心員工的樣子一邊安撫劉恒才,一邊打電話報警,她故意往路紫荊這邊走來,同樣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路紫荊毫不在意,她還想知道這個世界的所謂法律長什麼樣。不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就同時抵達。
路紫荊毫無以為被警察帶走,罪名是故意傷害罪。
看守所裡,隔着欄杆,兩個警察毫無表情地照例詢問每個問題。
路紫荊每個問題都沒興趣回答,隻是說道:
“今年四月三号中午12:02的辦案筆錄,雖然不知道編号是多少,不過你們應該印象很深刻吧,當時你們準備下班走人,結果有個叫謝芷瑤的姑娘堅稱被人非禮非要立案。”
兩個警察一頭霧水,不明白路紫荊要說什麼。
“對了,當時還有個錄音筆是作為證據的,雖然你們沒有耐心去聽錄音筆的内容,但卻收下了。最後案子沒辦,錄音筆也沒還,不過你們大概不知道吧,那個錄音筆是有備份的。”
“謝小姐,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如果你質疑我們警察辦案不公道,不按程序,你可以走正規流程進行舉報。
不過現在就你故意傷害導緻劉恒才先生重傷的事情,還是要先了解清楚,請你配合。”
“你們這個國家和我們現實裡那個國家不一樣,所以我沒必要和你講道理。簡單點說,如果你們不怕和姚氏集團之間暗通款曲的事被大衆知曉,大可以和我死磕下去。
那個錄音筆隻是冰山一角,還有很多其它有趣的事呢。比如你們局長和姚啟東的關系。”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先把表情收斂一下再說話吧,一看就是反派的臉,就這個樣也好意思演警察。”
路紫荊說話的同時暗罵了一嘴系統,居然造出這種霸總小說式的法律,實在太惡心了。
系統委委屈屈,“可那些霸總小說不都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寫的嗎?”
“是呀,原本法律該是最低底線,而那些腦殘角色的腦子裡連法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