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姚慕霜?為什麼不能聽我的安安分分過日子,就非得給我惹麻煩是不是?這兩年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還少嗎?
就說我和姚慕霜結婚那天,都跟你說了别來,萬一被她看見了不好,你還非要來。”
他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路紫荊正捧着瓜子饒有興緻地磕着,看着他的眼神也頗有一種看猴戲的感覺,頓時臉更黑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勸的話吃多少苦頭我都不管你。”
“你管過嗎?”
路紫荊吐出一口瓜子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瓜子皮直直飛到張彥飛臉上,頓時他仿佛被澆了硫酸一樣擦了把臉,還抽了好幾張紙巾擦臉擦手。
“一個人如果想要維持尊嚴就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地努力,要是想攀高枝靠裙帶關系就不要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在有錢有勢的人面前仿佛狗一樣搖尾巴,在沒錢沒勢依附你的女人面前就作威作福,謝芷瑤會容忍你,我可不會。”
“你!”張彥飛氣急敗壞地揚起一個巴掌,卻蓦然笑了,這笑容有些瘆得慌,仿佛有特殊癖好的人把貓惹到炸毛時興奮的表情。
路紫荊感覺這笑容很熟悉,于是腦子裡閃過了謝芷瑤的回憶片段,是姚慕霜曾提過的海邊溺水事件,那時候張彥飛站在岸邊旁觀時的表情和眼前的表情很像。
“我說過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捆綁在一起的,你是離不開我的。因為你早就把心給我了。”
雖然張彥飛說的話很暧昧,但路紫荊卻仿佛聽出來另一層含義,尤其是此時張彥飛看着她的眼神,仿佛,他能看見謝芷瑤的身體裡有着另一個靈魂?
他看見的是我嗎?這個念頭剛一誕生就被路紫荊否認了,按照張彥飛胸有成竹的神情,他看見的是一個他熟知的靈魂,不會是自己這個陌生人。
那麼何謂早就捆綁在一起就很好分析了,多半是男女主曾經有過前世因緣。話到此處,路紫荊有點失望了,說好的疊殺人書,不還是老套的前世今生文嗎?
就在路紫荊沉思的這幾秒鐘,張彥飛的手指已經伸到路紫荊的脖子邊。幸好路紫荊的反射弧一向很強,在她意識還沒徹底回來之前,反射弧已經促使身體做出反應。
她輕輕一躲,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就滑向張彥飛的手臂,頓時一道血痕染紅了張彥飛的白襯衫。
張彥飛也不生氣,還準備坐到路紫荊身邊,嘴裡一邊念叨:“小野貓,開始學會咬人了。真是有趣。”
“野你大爺。”
路紫荊運使靈力一腳踢向張彥飛的臉頰,因為是瞬間爆發的攻擊,張彥飛即使迅速後退,依然被踹得原地翻轉,摔在牆上,又掉到地上,剛剛他坐着的那把有靠背的椅子被摔得七零八落。
“變态的戀愛腦果然非同一般。”
張彥飛從摔碎的椅子裡站起來,眼裡變得更加冷漠起來,他伸出手就是幾爪抓過來,這種攻擊方式是路紫荊沒有想到的。
但張彥飛的攻擊确實很有力,路紫荊躲開的時候發現身後一隻茶壺被爪子仿佛切西瓜一樣切開了。
一個茶壺碎片輕微劃開了路紫荊手臂的皮膚,流了一點血,張彥飛的眼神竟然變得興奮起來。
不會是那種劇情吧?
系統仿佛是為了惡心路紫荊,還真給她回放了一個劇情鏡頭,那是一具埋在土壤深處的染滿鮮血的屍體,屍體身上的鮮血像是滋養屍體的養料。
可是屍體猛地睜開眼睛,白森森的眼珠子像在盯着誰看。
“想吸我的血,下輩子吧。”
路紫荊熟練地運使靈力用指尖快速畫出一張金光符就打了出去。
張彥飛顯然是害怕靈力的,尤其是靈符。所以小小一張金光符就讓他抵擋的雙手鮮血淋漓,龇着牙不敢再輕舉妄動。
同時張彥飛也滿臉詫異地看着路紫荊,嘴裡嘀咕着,“怎麼會,你的血脈,不可能的。”他說着拎起外套轉身開門就匆忙走了。
“血脈?”
路紫荊想明白了,張彥飛了解的是謝芷瑤體内沉睡的黑色力量,但他似乎不知道謝芷瑤體内另一半的正道血脈。
按照原劇情,謝芷瑤不會那麼快覺醒黑暗力量,大結局覺醒力量後也不可能自毀内丹。
她會如同系統所說的依賴男主張彥飛,從張彥飛那裡獲取壓制體内暴戾之氣的資源。
但是如今劇情改變,路紫荊自毀内丹後覺醒了正道血脈,那麼劇情會不會因此發生改變?
路紫荊給出的回答是不會。
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就算靈力與張彥飛的力量相克也沒有給他帶來緻命打擊,唯一的可能性是帶給謝芷瑤正道血脈的那位至親同樣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會順着血脈遺傳,這是戀愛腦文的究極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