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後她再也沒有辦法欺負你了。不過如果你覺得還不解氣的話,想怎麼處置她都随你。”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路紫荊腦海裡還回蕩着張彥飛離去時的話語,他似乎真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路紫荊走到窗邊,嘩的打開窗簾,并沒有想象中刺目的陽光出現,即使是大白天,挂在天空中的太陽依然是昏暗無光的,煞氣遮天蔽日,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往樓下看去,馬路上人煙稀少,這是很稀奇的事。
按常理來說,天氣出現異常,空氣中彌漫着令人不适的氣體,正常人但凡有條件的都會想辦法往外界了解最新訊息,甚至直接外出打探消息。尤其這裡是富人區,沒有哪個有錢人會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做。
除非,張彥飛早就有所行動,在布陣之前,就已經有的行動。路紫荊仔細回想着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每一次和張彥飛的接觸,努力想從其中的細節來判斷張彥飛到底是做了一件怎樣的事,奈何信息不全,無從判斷。
“難道他會有一支和他一樣非人的怪物軍隊?”路紫荊大膽猜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棘手的是,不說張彥飛是什麼品種的怪物,就連謝珧的那一半冥族血脈路紫荊也完全不了解。
是妖嗎?還是鬼?按照傳統理解,鬼不可能有傳承後代的能力,那麼是妖嗎?不,也不是,路紫荊不是沒有見過妖,這種氣息絕對不是妖。
還有,如果按照前世今生的套路,張彥飛有沒有可能就是冥族,否則怎麼解釋他和謝珧有前世今生的緣分,同時他那麼了解謝珧的血脈,以及他非人的身份?
待在一處地方毫無頭緒地瞎想并不是路紫荊的風格,因此在短暫思索之後,路紫荊就選擇了行動。
既然信息不足,那麼就去補全信息。路紫荊捂着胸口,嘗試用張彥飛留在她曾經傷口處的一點氣息去追蹤張彥飛現在所處的位置,果然有了結果,是在距離别墅不到兩百米遠的一座高爾夫球場。
“高爾夫球場?”路紫荊走出房門,下了樓梯,穿過走廊,大廳,直到出了别墅的大門,一路上少說有十幾個身穿穿着格子衫圍着白布裙的女人企圖攔住路紫荊不讓她出門。
但奇怪的是她們也隻是象征性地攔幾句,并沒有多餘的阻攔動作。看樣子張彥飛是料定了她會出門。
從别墅過去高爾夫球場,路并不遠,但這一路上路紫荊就遇到了兩對吵架的情侶,在已經空蕩蕩的大街上,正在吵架的人格外顯眼。
路紫荊無意打聽别人的隐私,隻是吵架中的男人猛地将女人一把推出去,恰好撞到了路紫荊懷裡。
女人轉頭看向路紫荊時,路紫荊從女人臉上看到了十分明顯的一個巴掌印,還有嘴角的淤青,再看向男人時,男人臉上白白淨淨,顯然女人是在單方面挨打。
“看什麼看,滾一邊去,沒見過男人打老婆呀,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摳下來!”男人警告道。
“你說什麼?”路紫荊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奇怪,雖然他惡狠狠的語氣和一般家暴人士沒有區别,但他眉宇間萦繞着的一股似有若無的黑氣總像是,煞氣入體?
路紫荊扶了一把女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告訴你,你他媽少管老子的事,你個臭女人,我... ...”
男人伸手就習慣性地掃過來一巴掌,可是路紫荊輕輕一捏就捏住了男人的胳膊,再輕輕一甩,男人就摔了出去,整個人栽在路邊,似乎身上還擦傷了好幾處。
原本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女人瞬間就惱怒地瞪了路紫荊一眼,上前去扶起男人,“你憑什麼打我愛人?”她惡狠狠說道。
可是被扶起的男人卻沒有對女人表現出任何一點善意,他嘴裡依然罵罵咧咧的說着什麼。幾句話來回,兩個人又吵起來,女人還是吵不過又挨了一巴掌。
路紫荊搖搖頭,遠離了這兩人,男人一邊和女人吵架一邊用複雜的眼神不時瞪向路紫荊,卻不敢再有動作。
煞氣入體會發生什麼事,首先第一步肯定是擾亂人的心性,就像吵架中的那個男人,煞氣會無限放大一個人心裡的陰暗面和戾氣。
第二步,煞氣會進一步侵占人的意識,輕的會妨礙思維的運轉,意識陷入混沌,重的甚至可能完全失去自我意識。
最後一步,加強人的意識。煞氣會改造人的意識,形成一種全新的意識,然後逐步加強,最後這個人,會變成... ...
路紫荊似乎明白過來張彥飛可能在做什麼了,她加快腳步朝着高爾夫球場跑去。遠遠的她就看見那些圍在門口的人,從正門進去當然是不可能的,按這守備的森嚴程度,大概率後門也是有人把守的。
路紫荊看了一眼圍欄,足足有四米多高,她伸手摸了一把圍欄,發現原本該是尼龍材料的網面不知何時被換成了金屬材質,看樣子張彥飛是真的很小心。
路紫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一側的圍欄沒有任何防護,很适合作為突破口,再看一眼場内,正好兩隊巡邏隊伍交錯過去,正好是空隙時間,于是果斷攀上了圍欄。
“宿主你在幹嘛,你不會又要搞事情吧?”
“我搞事情?你沒看到這個世界都要完蛋了嗎?煞氣這麼重,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好好活下去。而且我得搞清楚好好的城市,那麼多人都死哪去了,而張彥飛又在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