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打算殺人滅口了,難道我還得乖乖受死嗎?”
“好,既然如此,我... ...”吳嘯海咬牙切齒,想一不做二不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父女倆。
可是路紫荊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下了動作,
“可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以我和段玉青曾經談婚論嫁的身份,如果我真是段家派來的,那麼你那些罪證現在會在哪裡,你殺了我真的可以解決問題一勞永逸嗎?”
“你少他媽唬人,段玉青要真的有證據早就報警了,還會拖到現在?”
“是呀,可是報警頂多隻能抓你一個人,段家的仇人是你們整個馬幫,要不,幹嘛派我來呢,不就是要對你們連根拔起?”
“呵,就憑你?而且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了,你還能怎麼把我們連根拔起?”
“所以了,既然我對你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那你又有什麼必要非得多背上這一條人命呢?”
吳嘯海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以他一根筋的腦子會被路紫荊說暈也不奇怪,畢竟這個背景闆殺人機器就是沒有腦子的設定。
“而且你想想,你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增加暴露的風險,相反的,我爹這兒可是有那兩大家族的很多黑料,難道這些黑料的價值還沒吃力不讨好地殺掉我們來得強?”
“你的意思是你們願意把那些秘密告訴我?”
吳嘯海說着,卻搖搖頭,“不可能,我都要殺了你們,你們怎麼可能還會幫我?”
“錯了,不是幫你,而是要一個公道。”
“公道?”
“是呀,憑我們兩個是很難對那兩個家族做什麼的,所以隻好借你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呵,你倒是挺老實的。”
行,吳嘯海信了,路紫荊緩緩松了口氣。
可是焦炳軒卻是鄭重地說道:“蘭兒,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
路紫荊回過頭來看到焦炳軒凝重的神色,她是忽悠吳嘯海來着,可是焦炳軒似乎當真了?
焦炳軒用無比沉痛的語氣說道:“當年他們逼死了秋華,我早就想報仇了,奈何根本無力抗衡,如果你能幫我報仇,把那些秘密告訴你又何妨呢。”
吳嘯海和路紫荊同時呆住了,似乎他們都是意外的,隻有焦炳軒是下定決心的。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第四個人的聲音,“焦大叔,焦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帶着眼鏡穿着襯衫西褲的男人斯斯文文地站在那裡,他的表情裡充滿訝異,路紫荊回頭看見這個人時回憶了許久才想起來這是前情裡提過一嘴的角色,那個曾經勸說段玉青不應該将焦蘭兒置之不理的教書先生。
看到路紫荊有些出神的樣子,徐梓岩連忙關心地問道:
“焦姑娘你怎麼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徐梓岩慢慢走近路紫荊的同時才發現還泡在池塘裡準備上岸但頭上已經開了花的吳嘯海,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吳嘯海以為徐梓岩是路過的村民,慌張之下随口說道:“是,是這位姑娘不小心落水了,我救她來着。”
“真的嗎?那你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徐梓岩說着又看向路紫荊和焦炳軒。
“我剛剛不小心磕到的。”吳嘯海辯解道:“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
路紫荊看到吳嘯海眼中充滿祈求的樣子,“所以,你答應我的提議了?”
“什麼提議?”徐梓岩慢慢扶起路紫荊,“他是襲擊你們的歹人嗎?如果是的話我這就報警,把他抓起來,免得再害人。”
吳嘯海眼看對面三人,而他隻有一個人還受了傷,連忙爬上岸說道:
“是是是,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行了吧,快跟這位大哥解釋一下咱們之間沒有什麼誰害誰的問題。”
路紫荊卻悠哉悠哉地眼看着徐梓岩一個所謂讀書人竟然一把将吳嘯海胳膊扭得仿佛要翻轉過去,而吳嘯海也開始吃痛大喊,才慢慢說道:
“剛剛他不小心把我撞到池塘裡去,然後在撈我的過程中又不小心撞傷了頭,我跟他提議說這件事既然大家都吃了虧,不如幹脆兩清算了。”
徐梓岩依然有些不信,手上再一次加大力道,伴随着吳嘯海的一聲尖叫,他連忙應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在徐梓岩松手的一瞬間吳嘯海立馬往後跳出一步用力揉搓着自己吃痛的臂膀,而徐梓岩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路紫荊身上,
“你剛剛落了水,要是吹了風容易染上風寒的,要不這樣,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看樣子徐梓岩不知道焦蘭兒也是大柳鎮的人,所以才邀請他去自己家裡,不過也好,說不定還能解鎖未知劇情?
隻是路紫荊還沒點頭,一旁的吳嘯海已經連連答應,“好,好呀。”
頓時幾雙目光同時看向這個仿佛腦子進水的家夥... ...
隻有吳嘯海自己在心裡暗暗嘀咕,難怪老爹說先不要對焦蘭兒下手,怪自己太心急了,不過眼下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焦蘭兒,不如先套出他們的秘密,等他們放松警惕了再動手。
吳嘯海暗暗竊喜,還以為自己腦子很好用,也因此整個人瞬間從兇神惡煞變成了一種另類的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