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嘯海認出了林嬸後第一時間就要去找吳昀添問個清楚,他迫切地想知道為什麼祠堂裡會關着一個瘋婆子。
可是他還沒跑到吳昀添房裡去,就已經在半道看到疾步匆匆而來的吳昀添。看上去吳昀添的神色竟然比吳嘯海還要着急?
原來剛才吳昀添聽到有人說路紫荊和吳嘯海一道往院子外而去,正準備追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果然就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一起。
吳嘯海剛喊了一句“大哥”,對面就是邦邦一拳迎面砸過來,吳嘯海被砸得頭暈目眩,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吳昀添就又是一拳頭招呼下去。
路紫荊看着被左右兩拳打成了豬頭三的吳嘯海,有些想笑,但沒有笑出來就已經聽到吳昀添嘴裡說出了一番狗血台詞,
“我跟你說了,不許你對她有别的想法你他媽是不是當耳旁風?我告訴你,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幹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路紫荊吃驚地看着兩兄弟,明顯吳嘯海并沒有辯解的想法,那麼那天他頂着腦袋上的傷回去之後到底和吳昀添說了什麼已經可想而知了。
這個單細胞動物為了隐瞞和她發生沖突的真正原因,居然是這樣解釋的?難怪總覺得先前吳昀添的措辭怪怪的,還說回去了要好好教訓吳嘯海,合着是因為這樣?
吳嘯海被打了竟然也不吭聲,看樣子他好像把要問吳昀添的事也忘了,畢竟氣頭上的吳昀添不是他敢惹的。
而在吳嘯海悻悻離去後,吳昀添立馬關心地問路紫荊:“你沒事吧,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還沒來得及。”路紫荊其實說的是實話,不過她的意思和吳昀添理解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
“那就好。”吳昀添慶幸地點點頭,“我送你回房吧。”
“以後你還是離這小子遠一點的好,這小子不安好心... ...”吳昀添不停說着,路紫荊卻全當耳旁風過,她隻是在思考着關于那個瘋女人的事情。
看吳嘯海的反應這個林嬸其人應該是有不少人認識的,那麼找向陽村的村裡人打聽大概不難。
總之先了解看看這是個什麼人再說,總不會是個不相幹的人吧。畢竟會被特意關起來,一定是個重要的人物,最起碼也應該和某些劇情相關。
第二天路紫荊下山的時候特意挑了靠近祠堂的那條路,她看到祠堂的門又重新嚴絲合縫地關得死死的,甚至門縫上還被多釘了塊闆。看來他們是真的很緊張這個瘋女人。
向陽村離得不遠,路紫荊沒費太大功夫就找到了。這裡的民風和焦蘭兒所住村落的民風一樣淳樸,一進村子就能看到這麼一個經典畫面,小孩子追着雞鴨跑,女人追着孩子罵,狗在後面攆。
還有就是光着膀子剛從地裡回來說着光彩炫耳話語的男人,被男人說得低下頭去的女人轉頭又去打孩子。
唯有那些坐在家門口或做着繡活的少女或摘菜整理糧食的老人家們顯得比較安靜。
路紫荊選擇了一戶看起來比較靠譜的人家打聽,果然輕易就得知了林嬸的确是本村人,而且确實失蹤了有段時間。
“這林家嫂子說是去城裡探親,好像那個親戚在一個不得了的人家家裡給人幫傭,過得還很不錯。按林家嫂子的說法,那月銀呀,能頂咱們一年的收成。
我們都以為林家要發達了,結果就去了那麼一趟,回來就瘋了。嘴裡還不停念叨什麼‘觀音顯靈’呀,‘盜墓賊’呀什麼的,神神叨叨的。
哦,有一回呀還跑到梁子媳婦屋裡頭和人家搶孩子,非說那是她的孩子。這林家嫂子女兒都嫁出去多久了,怎麼會糊塗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城裡犯了什麼煞,真是造孽呀。”
路紫荊一邊聽一邊附和,努力把自己裝飾成聽八卦的樣子。
老人家搖着蒲扇,搖着頭歎着氣,“本來呀她瘋了也就算了,她男人還算厚道,沒有因此嫌棄她,也一直照顧着。可是幾年前突然的就不見了。
有人說最後看到她的時候是在村口,說有幾個男人圍着她不知道在說什麼,就趕忙回去告訴她男人。可是等到趕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人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造孽的人,連個瘋婆子都不放過。唉!”
路紫荊又和老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看到老人的兒女開始起鍋燒飯,老人也要去幫忙了,這才告别離開。
得到的信息量不算多,似乎唯一有價值的隻有那三個字“盜墓賊”。那麼,誰是盜墓的,又盜了誰的墓?
不行,一團亂麻。路紫荊覺得這道題燒腦得很,果然系統在意識裡崩潰地喊道:“宿主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不要搞事情了?”
“你說的安分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額。”系統磕磕巴巴地應道:“就是和吳昀添好好談戀愛。”
“吳昀添?你前陣子說的不是段玉青嗎?”
“對呀,我改變主意了。宿主你難道沒發現嗎?吳昀添原來對焦蘭兒其實隻是有一點喜歡,外加不甘心輸給段玉青。但自從你出現以後,吳昀添對焦蘭兒的愛意是與日俱增呀。
看樣子,你和吳昀添也不錯呀。”系統暗戳戳嗑起了CP。
“是不是不管是誰,隻要我談戀愛了,你就能交任務了?”
“當然不是了。”系統連忙反駁,
“應該說不僅僅是我能交任務,你也能交任務了呀。這可是一舉兩得雙赢的好事!”
“你就這麼希望我談戀愛呀?”
從一開始系統緻力于培養路紫荊有顆戀愛腦,到現在隻要路紫荊願意談戀愛系統就心滿意足了,路紫荊是真的好奇這個破系統是哪來的,怎麼和别人家的系統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