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系統都是打怪升級系統,隻有她的是每天監督她:“今天戀愛了嗎?”
路紫荊就這樣滿腦子疑惑地慢悠悠走在山路上,可是走着走着,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人,吳昀添和吳嘯海。
這兩個人看起來和昨天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兩個人已經談過話并且達成了某種共識。
“宿主,看到了嗎?你的魅力還挺大的,這兩兄弟都為你着迷了。”系統在意識裡瘋狂拱火。
“也就是說在這個戀愛腦世界裡不管我走到哪,哪裡都會變成修羅場,是這個意思是嗎?”
路紫荊可以肯定吳嘯海熱烈的眼神裡所期待的并不同于吳昀添所期待的,但是他跑到這裡來演戲是幾個意思?嫌自己畫風還不夠油膩?
路紫荊直接繞過兄弟兩人,但兩兄弟依然跟在兩邊,嘴裡不停叨叨,叨叨到路紫荊想閉起耳朵來。
整頓午飯路紫荊都無法安安靜靜吃,因為這兩個啰裡吧嗦的男人,路紫荊隻覺得吃到嘴裡的飯菜一點都不香。就在路紫荊剛放下碗筷時,吳健雄身邊的人來了,說吳健雄要見她。
兩兄弟奇怪地對視了一眼,路紫荊卻像早有預料一樣,“好。”
吳健雄此時正在一個人下棋,看到路紫荊來了,連忙招呼她在對面的椅子坐下,“會下象棋嗎?”
路紫荊搖搖頭,她除了上學時學過一點圍棋,對于其它棋藝幾乎從未涉獵過。
吳健雄也不介意,隻是一個人頗有興緻地下着,一邊說道:“你見過那個女人了?”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路紫荊也無意隐瞞,她點點頭,“大當家是有興趣和我聊聊關于那個女人的故事嗎?”
吳健雄頭也不擡地笑道:“你這個小丫頭,有點膽識,難道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大當家如果要殺人的話何必特意把我叫來,昨天晚上就可以讓人在山林裡把我殺了,神不知鬼不覺。”
“你真的對那個女人很感興趣?”吳健雄落下一子将對面直接将軍。
“不是對那個女人感興趣,而是對那個女人所知道的事情感興趣。”
“這不是一樣嗎?”吳健雄攤開雙手好笑地看了路紫荊一眼,“坦白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啊?”路紫荊恍惚間意識到和吳健雄的對話裡自己是落于下風的,現在已經不是她在馬幫的地盤打探情報或者尋求庇護,而是吳健雄在觀察自己的行蹤,并對他的下一步計劃進行适當調整。
“你想報複段家帶給你的羞辱,亦或者報白家的殺母之仇?總得有個理由吧?”
路紫荊忽然笑了,“原來如此。”
自從焦炳軒來到馬幫的地盤,吳健雄絲毫沒有提及要知道段家秘密,按理說他答應保護焦炳軒不就是為了那個秘密嗎?除非他正在或已經通過自己的辦法知道了。
路紫荊忽然想起焦炳軒祭拜念秋華的事,為什麼好端端的他會想起來要祭拜念秋華。按理說如果是祭日,那麼焦炳軒不會答應上山,起碼會要求等祭拜完了再上山,畢竟也不差這兩天。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吳健雄找他談話了,就是談話的内容讓他忍不住第二天要去念秋華的墓前傾訴。
也許焦炳軒還不知道自己言語之間已經透露了什麼給吳健雄,不過也不奇怪,和吳健雄那兩個傻兒子比,吳健雄本人可謂是精明得很。
吳健雄微笑着,看起來真的就像生活中和藹的叔叔,“怎麼,終于想通了?”
路紫荊輕輕歎口氣,“大當家知道了那麼多秘密,難道都不需要有個人和你分擔分擔嗎?就算是本着公平交易的原則,我想我也有知道的權利吧?”
吳健雄依然謎之微笑。
“我想大當家就算手段再通天,如果我爹不上山,你也是很難有機會從他嘴裡套話的。再者,那片藥田裡有什麼,應該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吧。”
“那些鴉片的買賣還不足以端掉段家,他們大可以找個替罪羊就此了事。倒是那片墓地的故事,或許能讓整個段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段家人,掘墓了嗎?”路紫荊發現“盜墓”這個信息當真至關重要。
“回去問問你爹吧,他知道的更多。”吳健雄還是沒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很明顯他隻是在試探路紫荊這裡有沒有他漏掉的細節,看樣子路紫荊知道的還沒他知道的多。
“那個瘋女人,有人要滅她的口嗎?”路紫荊忽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你們要把她鎖在祠堂裡,是為了保護她,還是隻是想從她那裡知道些什麼。不對,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所以幹脆對她置之不理。關着她也隻是為了不節外生枝吧?”
“嘯海這孩子頭腦簡單,可脾氣卻并不怎麼好,你要是把他惹急了,當心他咬你一口,你承受不了的。”
吳健雄提起吳嘯海的樣子讓路紫荊直覺不像在提自己的孩子,難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真的,吳嘯海是撿來的?
“不會的,他是人,又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