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王莐曦都在整理賬簿,忙碌起來也就忘了其他事情,好在賬目最後都能對上,王瞿突發疾病,根本來不及處理這些明細,趙叔也當過幾十年管家,這王府所有家産他都仔細記錄過,有了趙叔的協助,這賬簿很快就能整理好。
她放下毛筆,捶了捶一下酸痛的肩膀,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終于可以放松了一下了。
趙叔倒了一杯熱茶遞給王莐曦,說道:“大小姐,除了金繡坊,眼下其他都沒有問題,您歇歇,喝口茶。”
王莐曦喝了口茶,笑道:“嗯,我都已經忙了一個月了,接下來就辛苦趙叔,有趙叔辦事,我很放心。”
趙叔:“不辛苦,老奴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大小姐,這是暮家送來的信。”小憐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王莐曦打開信封,頓時眉眼舒暢,暮恬恬約她去松林玩,那裡有烤羊肉,還可以釣釣魚,現在天氣不冷不熱,最适合露天野餐。
“小憐去準備馬車,我們馬上出發去松林。”
*
陽光明媚,秋風涼爽。
馬車不緊不慢行駛在路上,王莐曦掀開窗布,微瘋拂起她鬓角的碎發,嫣紅的雙唇揚起好看的弧度,空氣中帶着淡淡的清新草木味,越來靠近山裡,道路也就越來清淨。
蓦然馬車一陣颠婆,在分叉路口急促地停了下來,馬夫拉着缰繩,解釋道:“大小姐,前面有輛馬車擋住了。”
王莐曦掀開門簾,這時馬車傳來了女子的哭喊聲,她黛眉蹙了蹙,那輛馬車跑下一位衣衫淩亂的年輕女子。
女子看到她們,想要跑過來求救,緊跟着馬車很快走下一位男子,他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臂,言語下·流拖着女子往馬車走去。
王莐曦回頭讓小憐拿出木棍,出門在外這些防身的東西,她都讓小憐帶着。
小憐拿出木棍 ,擔憂的看着她,“大小姐,要不我們别去吧,太危險了。”
王莐曦拿着木棍,“沒事,我看他們就一個年輕男子,身邊就一個瘦弱的老馬夫,我們的馬夫看着那麼健壯,我們三個對付他們兩個,赢得勝算大。”
坐在馬車上的馬夫冷着臉,他的身材确實很高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一位武功高強的打手,事實他就不是普通馬夫,他是将軍派來保護王莐曦的安全。
隻是王莐曦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是一個普通的馬夫。
蔣尋:“大小姐,這種事還是交給小的來吧,您在車裡呆着安全些。”
小憐拉住王莐曦,忙附和道:“對啊,大小姐您就别出去了,讓馬夫大哥去吧。”
蔣尋走下車,沒拿什麼武器空着手走向那輛馬車。
王莐曦還是有些不放心,持着木棍走了下去。
隻見老馬夫神色驚恐看着眼前強壯的男人,吓得丢下缰繩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蔣尋露出不屑的冷笑,從馬車揪出男子,像丢垃圾般扔在地上。
男子摔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蔣尋一腳踢出了幾步遠,男子捂着疼痛的胸口,躺在地上哀嚎着。
“大膽,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回去一定叫人把你扒了皮喂給狼狗吃……”
王莐曦持着木棍愣住,難以置信看着蔣尋,三兩下就被他擺平了。
馬車的女子下來,直接躲到蔣尋身後,緊攥着他衣裳,雖然他長得很兇,身材又高大,卻能感覺他不是壞人。
蔣尋一僵,聲音低沉:“别靠我這麼近。”
女子睜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可憐的小臉看着他,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攥得更緊,“我願意以身相許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一旁的王莐曦笑眯眯,一副看好戲的看着他們,這姻緣就來了,這糙漢跟嬌妻就是好磕。
躺在地上的男子聽到女子的話,臉氣得漲紅:“喬蘇你是我的,我不準你嫁給其他人。”
王莐曦翻了個白眼,拿着木棍對着他一陣亂揮,男子被打得頭昏眼花,根本沒機會回手。
男子除了一身金貴的衣裳,這氣質卻一言難盡,獐頭鼠目,身材瘦小又矮得像個冬瓜。
她看多一眼都覺得惡心,這種人一看就是沒有武功,隻會花天酒地的混混。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輛奢華貴氣的馬車正駛向這邊,他們停在拐角處,身穿緊身黑衣的青鹿,對着他們粗聲道,
“還不速速讓開,膽敢擋住大将軍的路。”
王莐曦停下手,持着木棍抵着男子的腦袋,不讓他有機會起身,這麼巧還能在這裡遇見大将軍。
她緊盯着那一點縫隙都沒有的門簾,似要穿透看清裡面的人,他身邊的手下長得兇神惡煞的,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大将軍。
他手下說出的話,讓她聽着有點不舒服,這大路這麼多條,非要擠一起就算了,難道沒看到他們正在為民除害,那麼霸道讓他們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