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
蔣尋看到馬車面色一變,忙上前對着馬車裡的人行禮,“大将軍恕罪,小的這就馬上移開。”
王莐曦撇了撇嘴,不過她不想就這麼輕易讓路,不找點事給這位大名鼎鼎的大将軍幹,豈不是浪費他一身權勢。
王莐曦:“臣女怎敢阻擋大将軍的路,隻是這邊剛好有事發生,臣女也是為大将軍出口氣,這才擋了大将軍的路。”
颀長的身形從馬車走下,繡着精美華貴的金絲線玄色錦衣,寬肩細腰,金冠玉帶,帶着銀色面具,如墨的眼眸神秘又幽深,矜貴清冷,充滿壓迫力,讓人為之一懼。
王莐曦明目張膽的盯着他看,從他下來,她視線就沒移開過,那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站到她面前,那氣勢居高臨下,壓低嗓門,粗犷的說道:“為了我?何時本将軍需要其他人為我出氣。”
她愣住,他的聲音怎麼是這樣,她的心悶悶的,有些失落,難道是她猜錯了。
王莐曦:“将軍,這人不僅欺負良家少女,還口出狂言……”她瞥了眼将軍,接着說道:“他還想睡将軍的娘子。”
針落可聞,在場的人一臉惶恐的看着他們。
躺在地上的男子愣住,神情驚恐的回過神,聽到王莐曦胡說八道想要陷害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你這個瘋女人,說什麼胡話。”
帶着面具的将軍眼眸驟然間變得森冷,如寒冰刺入骨髓,令人心生一顫。
男子被這眼神吓得牙齒發顫,如木頭般僵硬在原地,不敢再輕易發言。
王莐曦呼吸一滞,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她看着這雙漆黑的眸子,朱唇抿了抿,沉思了片刻。
李璟熠:“你可知道?本将軍的娘子是誰?”
跟着李璟熠身邊的青鹿,一臉錯愕看着王莐曦,将軍什麼時候娶妻了,這女人難道真的是瘋子。
糟糕,她忘了将軍還沒有娶妻。
王莐曦改口道:“是未來的娘子。”
青鹿:“大膽……”
李璟熠一個眼神打斷了青鹿,“把這人拿下。”
男子被青鹿拖着走,一邊喊着冤枉。
王莐曦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大将軍日理萬機,這種小事還要您親自來處理,真是辛苦了。”
暖光下白皙的臉泛着淡淡的粉,眼眸清澈明亮動人,她笑容如海棠花嬌豔盛開,絢麗又柔媚。
他雙手負在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收攏,她對其他男人笑得這麼勾人作甚,還真想勾引他這個大将軍,這般殷勤獻着魅力。
王莐曦丢下木棍,張開柔軟通紅的手掌,讨好道:“将軍你看,臣女為幫你出這口氣,手都磨紅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與他拉近距離,她想看清楚這雙眼,甚至不怕死的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他立在那裡,疑惑她又想要做什麼。
王莐曦:“将軍……呀”她走了幾步,身子忽的往前倒去,整個人撲向他。
他看到此情形,無動于衷地立在原地,就像心思缜密的獵人,等待着他的獵物落入他網裡。
她這點伎倆早就被他看穿,這女人真是越發肆意,這麼快就想投懷送抱。
他順着她的意,繼續陪她演完這場戲,溫香軟玉倒在他身上,他沒有阻絕,順理成章抱緊她。
王莐曦感到腰身一緊,卷長又濃密的眼睫垂下,烏黑的眸子緊張的轉動着,他是不是抱太緊了。
她雙手撐在他胸前,困難拉開出一點距離,突然覺得這手感很熟悉,她又偷偷摸了幾下。
挺秀的鼻子貼近他衣裳,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聞出他身上的味道,結果令她很失望,他身上沒有其他味道,隻有淡淡的皂角味,并沒有她想象中熟悉的味道。
她在他身上各種小動作,李璟熠都真真切切感覺到,他抿緊薄唇,在她後背的手發緊。
這女人這是在點火,她竟敢這麼親密貼着陌生人,絲毫沒有一點顧忌,在他身上亂摸着。
她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對其他男人也這樣,想到這裡,他手掌一按。
她蓦地撞入他胸前,這下他們的距離連一點空氣都鑽不進,她找不到熟悉的味道,就想要離開,可他突然用力抱緊,她呼吸都有點喘不來。
她做太過了,将軍這是要幹嘛,她開始慌了,隻想掙脫他的懷抱,“将軍,臣女不是故意的,求将軍原諒臣女的無禮。”
李璟熠正在氣頭上,修長的手指故意在她頸梁骨用力按着,垂頭看着她,“姑娘如若雙腳不能走,本将軍願意為你效勞,抱你回去。”
她清眸深入那看不見底的幽暗眸子,呼吸一窒,心跳莫名的加快,那強烈又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她腦袋有了片刻的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