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珈晔沒有經曆過鬼打牆,隻在靈異貼吧裡聽人描述過。
思慮再三後,她認為目前的狀況并不符合傳統意義上的鬼打牆,她的腦子很清醒,沒有分不清楚方向,也知道該往哪裡走,隻有原地轉圈這一現象是真實發生的。
所以,相較之下,司珈晔更像是被某種力量困在某個地方,隻要沿着牆壁走上一圈,身處的空間就會縮小。
如果一直不停的走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四周逐漸向身體逼近的牆壁會把她擠壓緻死,屍體和靈魂也會久困于此,無人知曉?
危險的想法一經冒頭,司珈晔的想象力就開始無限延伸。
那麼,如果控制住步伐,再精準計算好距離,是不是就能夠得到一副量身定做的棺材了?
再小一點,那就是,骨灰盒?
想到這,司珈晔微睜雙眼,上揚的蘋果肌和嘴角将興奮暴露無遺,她動作遲鈍地拍手贊歎,整個人像被抽走靈魂般眼神渙散。
“哇哦,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思緒已經飛往九霄雲外,鼓掌聲持續未斷,直至掌心發痛司珈晔才住手。
理智恢複,她僵住動作,神色一變羞憤難當,于是拍打手背體罰似的呵斥自己:
“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啊?”
懲罰過後心裡舒快許多。
打手的間隙裡,司珈晔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在木屋鬼域時她問過長發女鬼一個問題。
“存在于昆南樓的鬼域統共隻有兩個嗎?”
女鬼的話十分耐人尋味。
司珈晔撓頭不解,滔滔不絕地絮叨着:“女鬼回答的是‘暫時隻有兩個,以後的我不知道。’說完還上下打量我。”
“難不成她當時的意思是,我不久之後會進入到第三個鬼域?”
“還說什麼短期内能夠解決的事,什麼我盡力了,我有自己的立場。”
“不會是……”司珈晔幡然醒悟。
“難道說,這第三個鬼域不在長發女鬼的掌控範圍内,與譚家人無關,與眼球山鬼域和木屋鬼域都沒有關系,是安身于昆南樓的其他鬼魂所開啟的鬼域?”
按照目前的情況隻能如此斷定,昆南樓陰氣重怨氣足,還是棟無人造訪的鬼樓,陰暗滋生出的氣息吸引着路過于此的鬼魂,說不定剛好讓司珈晔碰到因為外面下雨不方便趕路而來到這裡躲雨的鬼魂,對方見她的想法有趣,便略施小計助人為樂?
“那你大可直接站在眼前讓我一飽眼福啊!何必大費周章再開啟一個鬼域呢?”
司珈晔無奈扶額,想到對方的下場是非自然死亡,死相可能比較慘烈,于是放輕語調溫柔哄勸:
“你看啊,憑空創造鬼域肯定很耗費體力,能量也會流失。要是我倆面對面交流那多省事啊,我又不怕鬼,什麼場面我沒見過,你不用因為自己的樣貌而怯懦羞于見人,我是個好人,不偷不搶背景清白沒殺過人的大好人。”
司珈晔如此交代自己的履曆,是因為自古以來就有種說法,鬼懼怕屠夫和一切手裡沾有命的人,屠夫還好,除去意外殺人,那些主動殺人的家夥在非厲鬼的小鬼眼中無疑是兇狠殘暴,目無法紀的,它們生前可能死于這類人之手,所以遇到這類人自然會禮讓三分。
她還不知道纏上自己的這隻鬼現在在哪兒,死法是什麼,性格和人生經曆如何,是否具有女鬼口中所說的“能力”,準确來說是叫異能,所以她事先闡明自身情況,希望能與對方建立交流。
第三個鬼域近在眼前,司珈晔本人正處于鬼域中,所以那隻鬼十有八九就在她身邊。
那她是怎麼進入鬼域的呢?
第一次是意外,一頭撞進去的。第二次,是昏迷之後被女鬼領進鬼域,過程一概不知。第三次就有點離奇了,一覺醒來眼睛先瞎了,之後莫名其妙的就已經身處鬼域之中了。
說起自己的眼睛,司珈晔很費解,她能睜開眼睛,兩隻眼球也還在,不疼不癢,與往常無異,沒有經過專業的醫生鑒定,她無法認定自己是否完全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