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季雲深聞言,嗤笑出聲,“呵,你倒是會安慰人。”
不遠處,巷子中有一百姓裝扮的人緊緊盯着穆爾,直到三人走遠了,才将手裡的狗屎丢棄。
看着蘇淺淺在專心選菜,無暇顧及身後,穆爾才緩緩開口,“是你找人做的吧?”
“穆爾王子何出此言,我可是哪裡都沒去,你莫不是踩狗屎踩傻了?”季雲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眸中戲谑明顯。
“你……哼,我不和你計較,你總是打斷我,是想淺淺姑娘留下吧。”穆爾看着蘇淺淺的背影,在皇城内他自是鬥不過季雲深,不過出了這地,那就另當别論了。
“你知不知道,城内有一個傳說。”
看着季雲生煞有其事的樣子,穆爾滿眼疑惑,“什麼傳說?”
“若是一個人身體不潔淨時,和心儀的對象表白,則不會收到上天的眷顧,自然這段感情也不會善終。”
“還有這樣的說法?”穆爾頓了頓,看來今日确實不是表白的吉日,“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心悅淺淺姑娘的?”
季雲深聳了聳肩,“不知道啊,你自己說的。”
“你……”穆爾反應過來,季雲深是在逗他,“無趣,反正我肯定會讓淺淺姑娘看見我的真心的。”
季雲深搖扇的手頓了頓,視線移至不遠處的百姓,“随你,不過,凡事不要想的太簡單。這點,你還是要和你父親多學着點。”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盡力去嘗試,若是淺淺姑娘屆時改變主意,你也無權幹涉。”
季雲深嗤笑一聲,“你倒是個真性情,世人牽絆太多,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包括你我。”
穆爾看着季雲深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神色複雜,現今父皇年歲已高,舉國重擔壓在自己一人身上,現今還好,若是蘇淺淺真願意和自己回去,又能護她多久呢……
“穆爾,穆爾?”蘇淺淺見穆爾一人在原地發呆,“季公子呢?”
“哦……那個,他有事,先走了。”
男人向來神出鬼沒,蘇淺淺也沒多想,“那我們回去吧,菜已經買好了。”
“好。”
夥房内,蘇淺淺将最後一勺料汁澆上。
“完工!我的左膀右臂呢,快給我将圍裙取下,本大廚要去上菜了。”
劉嬸一臉寵溺地點了點蘇淺淺的腦袋,“你啊你,”動作麻利将圍裙取下,拍了拍少女的肩頭,“去吧。”
雅間内,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尴尬。
“菜已上齊了,請享用。”蘇淺淺将碗筷擺好,正欲退出,被穆爾喊住。
“淺淺姑娘,不如和我們一同享用吧?”
“這……”蘇淺淺擡眸看了看季雲深,雖然說秀色可餐,但這氛圍實在詭異,“這恐怕是不行,這樣壞了和風樓的規矩。”
季雲深語氣不鹹不淡,但透露着一股難以拒絕的威嚴,“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穆爾王子都開口了,不如蘇肆廚就賞臉一起吃點吧。”
見季雲深開口,蘇淺淺隻好灰溜溜地坐下,“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時間,三個人對立而坐,真有幾分三足鼎立的态勢。
上輩子當牛做馬,這輩子還要被萬惡的資本家當狗耍,蘇淺淺換上一副職業假笑,拿着湯勺開始給兩人盛湯,“這是時珍豆腐湯,清熱消火,對身體好。”
穆爾輕啜一口,雙眼發亮,“這湯真是不錯,豆腐嫩而爽滑,入口清香。淺淺姑娘小小年紀,廚藝如此了得,莫不真和旁人所說一樣,是天上仙子轉世不成?”
季雲深目光探究,他倒想看看蘇淺淺能說什麼來。
蘇淺淺一聽,差點将口裡的湯噴出來,“咳咳……穆爾王子謬贊了,隻是家母從小廚藝精進,我受她的影響罷了。”
“原來如此,想必令堂做菜肯定也很美味吧!”
蘇淺淺腦中緩緩浮現出媽媽的形象,精緻的美甲,帶着香氣的卷發,堪比大學生的皮膚素養,已經走在時尚前沿的服裝品味。
若是有一天看見蘇母炒菜,蘇淺淺會覺當即到頭再睡,因為這根本無法發生在現實生活之中,比世界奇觀更難得一見。
要說起,蘇淺淺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廚師,還真和蘇父蘇母脫不了關系。
這要源于蘇家的信條,萬事不用怕,吃飽是最大!
從小,蘇淺淺就被灌輸一個理念,吃好喝好,是生命的前提。
在如此熏陶之下,小小的蘇淺淺,在抓阄宴上不負衆望,緊緊抓住了擺在衆多物品中的24k全金鍋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