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杉矶警局離開後,Lye沒有回到JJ的住處,而是來到了一顆荒蕪的星球。
這還得從古一來找她這件事說起。
她吸收了空間寶石,整個宇宙對她來說結構明晰,維度開閉如卷軸展開。
在古一來找她的時候,那種令人呼吸滞澀的“命運序列”氣味就已經被她的虹吸體質吞了一絲。
不是吸收,僅是感知。
那一縷波動像極了她吞下的空間寶石。
那是一種結構性穩定的宇宙核心回響,不是任何魔法,也不是任何科技。
是定義世界邊界本身的震蕩。
她的神經在那一瞬幾乎自發地“開始搜索”——像餓獸嗅到了肉香後,潛意識就會奔向森林。
她意識到:像她吸收的空間寶石,以及古一身上的石頭,或許還有更多,每一塊都有一類“現實定義權”的方向性。
如果她能感知時間寶石,如果她能吞下空間寶石——那一定,還有更多的“它們”。
一類不是物質、不是能量、不是神明、不是法術的存在。
它們不是“擁有”,而是“構成”。
找起來也方便的令人發指。
空間寶石被Lye吸收,結構已經被她體内的混合魔法系統解構後“植入行為機制”。
她不隻是“能開蟲洞”,而是成為了部分空間規則的延伸物本身。
她能“感知”空間寶石與其他寶石之間的結構共鳴。
——她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地球上另一個和空間寶石能量頻率接近的地方。
不過她懶得搶人類的東西,所以她直接把目光放到了整個宇宙。
她能感知整個宇宙中任何異常扭曲的空間結構:
現實本源形成的物質不規則;
時間本源散發的線性崩解波;
靈魂本源所在位置的“空間死亡感”,
——那肯定都是寶石所在的位置。
她可以随時去取。
一秒後,空氣炸開。空間裂縫猶如傷口,被她撕開一道黑紅的蟲洞。
沒有人看清她走的方向。
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地球。
※※※
夜色蒼白,星月隐退。
諾維爾荒原的風靜得詭異,大地像屍體一樣凍結,唯一的動靜,是地殼深處傳來的、幾不可聞的脈動。
Lye從蟲洞中走出,擡眼望向眼前的古封印。
七層符文、四重咒陣、一道維度級穩定封結,中央的核心——那團正在脈動的猩紅液态光,是以太粒子,現實寶石。
阿斯加德的法師們認為沒人能打開這層封印,除非具備主神級魔力或者獻祭星球級能量。
Lye血瞳在夜裡張開,虹吸體質的本源之力在指尖悄然綻開,像悄然伸出的獠牙,貼着封印邊緣舔舐。
她沒有出手破壞——她在吞吸。
虹吸魔咒緩緩嵌入封印的結構中,像蛇鑽進神明編織的神經網絡。第一層符文輕微震蕩,開始發紅,像血液被悄然換了走向。
Lye閉上眼睛,深吸一口。
——咒文斷裂。
——術式塌陷。
——封印消弭。
她沒動一根手指。
整個封印像是被從骨髓裡掏空,脈絡一寸寸幹涸。
現實寶石發出不安的嗡鳴,像活物感知到捕食者。
直到封印的最後一道紋路發出嘶鳴般的爆裂,像神明在遠古尖叫。
以太粒子暴露于空氣中。
以太粒子劇烈反應,發出不屬于聲音的低鳴,像在痛苦掙紮。它意識到這不是“容器”來取走它,這是“掠食者”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