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晏、季語姝和念奴的幫助下,難民的事情很快平息,有些舍不得祖業,拖家帶口又回去了,有些幹脆就在城郊定居,找點散活營生。此事一平後,朝堂上的烏雲也散了,皇帝連誇三聲“好”!
李珏散了朝後,也是心情雀躍,被唐隽給叫住了,李珏停下歡快的腳步,拱手道:“唐大人。”
“怎麼,現在隻說一聲唐大人,當時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連聲道謝都沒有了嗎?”李珏臉紅,半天嘟囔道:“謝謝唐大人。”唐隽忍俊不禁,也不繼續打趣道:“行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過幾日皇上定會給你蔭封的,且等着吧。”
“下官受之有愧。”唐隽打趣似的望着他,道:“如何有愧,此事确實是你一力促成,至少你也有顆為國為民的心,這便是我的大魏的福澤,難不成你要把你背後之人供出來。”李珏詫異擡頭,連連搖頭。
“那不便成了,明日我讓府裡準備些酒菜,你喊他們一并來吧,至少私下的感謝還是要有的。把和碩公主也叫上,她一直被禁在宮裡,想必也悶壞了。”唐隽特意提點李珏道。
“好,殿下在這件事裡可出力不少,把首飾全都典當了,自然應當也請她,我這就去。”李珏轉身告别唐隽,便往季語嫣的寝殿跑來,唐隽看着他的背影,滿意地笑了。
季語嫣此刻正無聊到吊着跟狗尾巴草,仰面曬太陽,忽的一下,一張大臉出現在面前,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是李珏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季語嫣一激動,連忙坐起身來,誰知起來的太快了,二人的腦門一下重重地砸在一起,雙方都捂着腦袋,龇牙咧嘴地看向對方,關切地互問:“你沒事吧?”然後二人聽到問候後,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季語嫣揉着腦袋問道:“你怎麼來了,赈災的事情定是解決了吧?”李珏點點頭:“唐大人說明日要設宴感謝你,讓我接你出宮去透透氣。”
“那可太好了,有唐大人發話,母後定不會再拒絕,隻會讓唐大人看管好我。怎麼樣,我姐姐去不去?”季語嫣眼波靈動,期待地望向李珏。
“嗯,唐大人也邀請了他們,此次他們出力最大,隻是礙于身份,隻能私下宴請他們。”
“能見到姐姐就好,之前聽姐姐講,這次事情平息了,她打算和姐夫去皖南喬家去找大夫,這一别還不知道得多長時間呢。”季語嫣略帶可惜道,但她說姐夫這個詞的時候,還是心驚膽戰,偷偷望了李珏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變化,才略略放下心來。
李珏點點頭道:“嗯,他的身體早就該去看大夫了,此次赈災拖住他這麼長時間,深感抱歉。我得快些去找他們,防止他們已經出發。”李珏又向季語嫣告别,方奔向私宅去,季語嫣望着李珏玉立的背影,癡癡地笑了。
果然,待李珏感到私宅的時候,三人的行囊已全部收拾妥當,可能再晚來一刻,便要撲了個空。李珏氣喘籲籲,沖進屋裡,拉住蕭晏道:“蕭晏,你還不能走,多待一日,便就一日,唐大人想感謝你們,你們吃了飯再走。”
蕭晏向自己的包袱努努嘴道:“李大人,你要是不放我走,隻怕又要浪費你的丹藥了。”李珏來不及勻口氣道:“你這病也不在乎這一日半日了,等結束了我用快馬送你離開,一定不會耽誤的。”
蕭晏向季語姝望了一眼,争得了同意後,便應了下來。待第二日,來到唐府,亭台水榭,典雅秀麗,雖無華物,卻處處彰顯着典雅。唐隽迎在府前,向季語姝拱了拱手,和蕭晏對視點頭,便将二人迎了進去。
“殿下,因此時身份特殊,唐某不敢大肆操辦,隻得請您來敝府一聚,還望您不要嫌棄。”唐隽再次緻歉。
“唐大人說笑了,我現在一介布衣都不如,連戶籍都沒有,能得大人宴請,已十分感念,還望大人不要再客氣。”
幾人暫時無話往裡面走去,念奴就低着頭跟在最後面,也不敢擡頭張望着。在到達正室後,念奴瞧瞧地四處打量着,突然對着堂中央高懸起來的一幅畫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一時有些失了神。蕭晏發現了念奴的反常,輕咳了一聲,将失神的念奴喚醒,念奴一下又老實地盯着地面。
蕭晏與季語姝對視了一眼,季語姝立刻了解,她起身對唐隽欠了欠身:“唐大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回,我和嫣兒還有些子話要交代,便先出去走走。”唐隽立馬起身相送,将姐妹二人送至廳門口。待唐隽折返後,季語嫣問道:“姐姐可是有何事要交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