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立即打電話。”研究員B心性比研究員A更穩定,他立即走到控制台,撥打内線電話。
一刻鐘後,三名醫療隊的人員提着急救箱走進實驗室,檢查了郭呤的情況,做了簡單的急救後,他們将人擡走了。
等實驗室隻留下研究員和助理後,邢升問。“事故具體發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嗯...三點半左右。”首先發現零号實驗體不對勁的研究員A急急地說道。他和同事一起值夜班,卻幾乎全程都是同事在處理事件,這讓研究員A感到一陣挫敗,他想在Boss面前留個好印象。
“具體時間?”邢升卻擰着眉又問。
“啊?”研究員A有些迷茫地盯着邢升,沒聽明白對方的話。
“幾點幾分幾秒。”研究員B似乎在揣測人心上也比研究員A更勝一籌,他立即明白了上司的意思,小聲提醒同事。
白熾燈刺得眼睛生疼,研究員A收回飄忽的目光,能在公司就職的研究員都有一個比普通人更聰明、記憶力更強的大腦,他思考片刻回憶道。“準确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三十七分零七秒。”在說到秒的時候,他的語速更慢了。
“嗯。”直到研究員A确認地點頭,邢升才将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轉而走向實驗台。
而在研究所另一個角落,躺在醫療室病床上的郭呤的危機仍未完全解除。她在被送到醫療室後不久心跳驟停,醫療隊的人用除顫器和CPR共同作用才讓她的脈搏再次跳動,但心圖監控儀上的波動仍不穩定。
又救治了一小時,郭呤的生命體征終于平穩下來,留下一人看顧,另兩名醫療隊員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醫療室。
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山,郭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劇痛,痙攣的胃部将裡面的東西全數擠入食道,強烈的嘔吐欲讓她側頭,哇的一聲将湧上來的異物吐出,郭呤和趴在椅背上的醫療隊員的眼珠同時顫動。
刺目的白光晃得郭呤睜不開眼,她不停的眨動着雙眼,直到分泌出的淚液将幹澀的眼球完全浸潤,她才勉強睜開眼,入目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這是哪?”郭呤張了張嘴,聲音卻封在了被黏住的嘴唇裡。
“你醒來。怎麼樣?頭暈不暈?看着這個。”醫療隊員從胸口口袋中取出一隻光筆,按亮開光,手在郭呤眼前緩緩移動。
眼珠一跳一跳,隔了好一會郭呤才能捕捉到光點,跟着它移動。醫療隊員收起光筆,在紙上記了幾筆,才又看向郭呤。“你暫時不能喝水,我用棉簽給你潤潤唇。”邊說邊轉身走到了郭呤視線外。再出現時候,她手裡拿了一杯裝了半杯水的一次性杯子,用棉簽蘸了蘸,濕潤的棉簽頭浸潤了郭呤幹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