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剪子,破他的身!記得弄下三路!」
「哦,好的,可是哪裡是下三路?」
裴阮摸到剪刀,那姿勢還沒比劃,葉崇山就笑了。
像隻根本沒有爪牙的奶貓,利器在手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他寵溺地握住裴阮的手,幾乎不用什麼力氣就将剪刀卸到自己手裡,“喀嚓喀嚓”幾下,在裴阮震驚的目光裡,剪斷他腰間的束封。
“小東西,乖一點從了我,今夜讓你快活,若是不識趣,本侯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紅綢委地,大紅的喜服瞬間散亂開來。
大梁的喜服為了方便,内裡隻套上下兩件小衣。
還是開裆的那種。
别問,問就是限制文設定。
裴阮羞恥極了,想拉上門戶,卻被葉崇山一把頂在桌上。
葉崇山興味擡膝,慢條斯理叩開那雙修長瑩潤的長腿——
“父親。”
一聲冷淡呼喚打斷了他。
“您的丹爐起火了,華管事四處尋你不到,正要請示母親。”
葉崇山整張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想到丹房裡的東西……他胸口起伏幾瞬,終是不甘地收回腿。
隔着輕薄半透的小衣,他狠狠擰了一把青澀果實。
“小東西,今日不巧,改日爹爹再來看你。”
裴阮疼得嘶了一聲,總算松了口氣。
看了眼腳下剪刀,他心有餘悸。
「統統,我差點就被反破了。」
「是的,好危險。現在進來的這個才是正主葉遷,咱們要找的崽子爹。」
「啊?哦!我知道了。」
裴阮慌忙跳下桌,整理好衣服,擡眼就與男人森冷視線撞了個正着。
好……好兇……
「他為什麼瞪我?」
「他是知道我要給他戴綠帽喜當爹嗎?」
「統統,我怕,能不能換個人訛?」
「葉遷身高八尺,儀表堂堂,身份貴重,文武兼修,無不良嗜好,無過往情史,關鍵年紀剛好,既不太小,省了你幫别人培養老攻,也不太老,恬不知恥老牛吃嫩草,綜合來看,是最合适的爹選。」
「行……行吧。」
在系統的鼓勵下,裴阮怯怯又打量了葉遷一眼。
氣質凜冽,高大威猛,立在門口的樣子,有萬夫莫開的陣勢。
臉也一樣陽剛。
劍眉斜插入鬓,被一道舊疤截斷,更添幾分鐵血;星目沉沉如淵,睨來的眸光……惡狠狠的,真的一點都不友善。
裴阮縮了縮腦袋,一時緊張又将心聲說出了口。
“嗚嗚,他這麼兇,我真的好怕。”
扒灰你還有理了?!
葉遷眉心跳了跳,将氣灑在門前婆子身上,“還不關門,是等着看主子圓房?”
他兇名在外,裴家來的婆子吓得一顫,戰戰兢兢替他掩了門。
夜早就深了。
龍鳳燭燒了許久,燭芯久無人剪,火苗竄得極高。
門風乍起,帶動火光一閃。
裴阮還沒反應過來,葉遷已然到了近前。
還自覺收斂了氣勢。
武夫出身的葉遷,身材極其有料。文人制式的新郎袍穿在他身上,不僅不顯書卷氣,反倒有些窄小,繃出健碩的胸肌輪廓,随着呼吸起伏,一副十分好摸的樣子。
裴阮這麼想着,手就自行貼了上去。
還十分好奇地捏了捏。
會變硬,還一跳一跳的。
「好神奇哦。」
老實統簡直沒眼看,不知該歎宿主天賦異禀,還是該恨這個世界毀人不倦。
細白的指尖貓爪一樣,一路抓進男人心裡。
他鉗住作亂的手,意識清醒時,已将指尖含進口中。
舌尖一掃,盡是甜膩花香。
不。
不對。
味道不對!
葉遷悚然一驚。
他将手拉出,唇指離别前惡狠狠咬上一口,再開口迷戀散去,隻餘殺氣。
“你給我吃了什麼?!”
指尖火辣辣的疼,緊連着心髒。
裴阮被吓了一跳,眼圈也紅了起來,“是你自己饞嘴,要舔我手指的。”
他委屈巴巴望了一眼桌上的燒雞,“指甲縫裡的雞油都不放過,簡直比旺财還旺财。”
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葉遷今晚本不打算進洞房。
晚宴時,葉崇山在他的酒裡下了藥,他便順水推舟,打算将裴家送來的哥兒讓給他。
聽這個牆角,不過是想探探葉裴兩家是否有另有勾結。
可那句“在夫君才可以看的地方”,聲線太過熟悉,他一聽就認出屋内人。
竟是那夜的小兔子。
不過,這兔子不僅銀蕩,還蔫壞,實在該罰。
“呵,雞油是吧?”
葉遷黑着臉,如法炮制地将小東西頂上桌,一手锢住人,一手捏住他細白指尖送到嘴邊。
“那你自己舔。”